“属下不知道。”二十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因为疼痛,加上流血过多,二十一快要倒地了。
“允许你止血!”汤老爷道。
二十一右手飞快扯下身上的衣袍,用手和嘴配合着撕下布条,迅速将左手包扎了起来。
“因为你对家丁营的战斗力情报判断不准,导致高第的手下攻不进衙署大堂。”
“属下知罪!”二十一拼命调匀呼吸,生怕重伤之下言行失态。
“高第的派来的联络人何在?”
“已战死!”
汤老爷又问道:“你进来的时候,外面战况如何?”
蓟州城衙署大堂内,吴三桂也在问:“外面战况如何 ?”
守在门口的吴国贵高声回道:“回大帅,敌人还剩下不到一百人。”
“我方战损如何?”吴三桂追问道。
“据末将观察,衙署外我方战损不足两成。”
“但是通往这里的两条路都被大火阻断了。关宁军城内其余的援军根本进不来。”
吴三桂接着问道:“敌人敢冒死突袭,战力向来很可观,为何我军战损如此低?”
“回大帅,家丁营护甲远超对方。且巴克永参将的射手都上了屋,箭无虚发!”吴国贵道。
衙署大堂内,靠近后院的区域,周皇后、张皇后、袁贵妃挤在一堆,哭得昏天黑地。因为吴又可亲口说陛下驾崩了。
反倒是长平公主朱媺娖只流泪、不做声,她表情庄严肃穆,眼神中杀意不断翻滚。
角落中的崇祯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这些女人和孩子对朕的情义那是真的没得说。也不知道对手接下来有什么应对,幕后的主使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要刺杀朕或者确定朕是否真的死了,他们必须攻进来。
崇祯看了看窗外,天快要彻底亮了,以后他们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看到这些后宫女人们哀恸的样子,李若链有点于心不忍。
他走到吴三桂面前轻声道:“敌人攻不进来,是否会放弃进攻?”
“而且这种场面,幕后的人恐怕不会亲自露面吧?”
吴三桂沉声道:“常理是如此,但是这次不同。”
李若链奇道:“平西伯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先前我们出发去翠屏山的时候,有人给我塞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