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五哥为了还帐,把你的嫁妆田典出去强。”
胡氏眸中一抹苦色迅速压下,她面沉如水:“八妹,此事不必再提。”
可沈八姑自顾自说着:“何况,俩闺女只是侄女儿,别人说起家世来,提的也是池哥儿。
以前池哥儿是进士老爷的弟弟,俩闺女勉强可以算是官老爷的姑娘,现在呢?
五哥不做官还是进士,池哥儿有啥,要地没地要房没房要儿子没儿子。
给妙竹定个富足商贾,他也沾光儿不是?将来……”
“够了!八妹若愿中午留饭,我欢迎,若为别的还是请吧!”胡氏蹭的站起,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沈八妹怔在当场,不几息后脸色难堪:“你赶我走?凭什么?”
“凭她是这家里的女主人,而你是出嫁的娇客。”沈淮这时同样脸色不好看的站在门口,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向来与自家亲厚的五哥,说我是外人?沈八姑面露不信:“五哥……”
“小竹子,你八姑姑不舒服,来送一下。”沈淮对着厨房方向喊一声,沈灵竹干脆利落的应道:“来了。”
她跟个小蜜蜂似的飞跑而来,双手虚扶沈八姑的手臂推着往外走,嘴里还不住关心着,叮嘱她夏天热要注意防暑。
沈八姑在几个兄弟和小辈注视下,神情有些恍惚的被礼送出门。
走下缓坡之后,她反手握住沈灵竹的伤手,没注意小姑娘嘶了一声。
“灵竹,八姑姑真心为你姐姐好啊!
你瞧瞧你们现在住的什么地方,守坟之宅,村里最穷的人家都不愿住的山脚。”
她满脸怜惜的看沈灵竹:“看你这身粗布衣裳,还有小脸儿都已经瘦的没一点肉,夏天还好说能吃到野果野菜,冬天可咋办?
到时山风透骨,又有野物乱窜,会受大罪的。”
“冬天我们可以搬去族学暂住。”反正帐还过,不会有人再一直找,唯一就是学童们太热闹。
不过这边房子是砖石垒的,师姐说墙体很厚很结实,秋天前盘上炕,冬天不会太冷。
沈八姑道:“那哪有住自己家宅子好。
我说是老宅,你姐姐定个好人家,给多多的彩礼立刻就能将祖宅的房子盖起来。
到时,你又能穿漂亮的绸缎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