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静了片刻。
络腮胡看着陈常山,“姓陈的,我劝你立马把瓶子拿开,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常山冷笑声,“你这话我听多了,不过就是一句遗言,吓唬活人肯定没用,去那边吓唬死人吧。”
说完,陈常山手里酒瓶就要往下扎。
络腮胡忙道,“大哥,别,你狠,我今天找错人了。”
陈常山手停下,“真找错人了?”
络腮胡忙应声是。
陈常山点点头,“行,那我告诉你去找谁。”
陈常山嘴往络腮胡耳边一凑,低声说了句话。
络腮胡脸顿白,“原来大哥是。”
陈常山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找谁就行了,以后别再冒冒失失进错包间。”
络腮胡忙道,“明白,明白,以后我肯定不冒失了。”
陈常山拿开酒瓶,“明白就走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络腮胡拱拱手,“好,那我们就不打扰陈主任吃饭了,这顿饭,我请。”
“不用。有人请。”陈常山一摆手。
络腮胡顿顿,“行,下次我请,陈主任你的头没事吧,要不我们哥俩带你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们出。”
陈常山摸摸自己脑袋,“不就是开瓶酒吗,没事,出去就不要再进来了,否则下次我就用你们的脑袋开酒。”
络腮胡互看眼,点头道,“那我们哥俩撤了,陈主任,你们吃好喝好。”
络腮胡两人慌慌退出包间。
众姐姐的目光都落在陈常山脸上。
陈常山用毛巾擦擦脸,“怎么了,没见过啊,都这么看着我?”
有人道,“真是没见过,陈主任,你以前是大学生吗?”
陈常山笑应,“当然是,不是大学生,我怎么考公,大学生才能考公,这是死规定。”
“对。可你刚才。”对方欲言又止。
陈常山一笑,“可我刚才的表现像混社会的,对吧,不瞒各位姐姐,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没了,我刚上大学,我父亲也没了,从高中开始,我就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也都经历过。
黑心老板,社会渣子,我都领教过,为了不被人欺负,为了讨回自己的血汗钱,也玩过命。
其实我是同时上了两所大学,一个是正正规规的大学,一个是社会大学。
所以他俩那一套,我并不怵。”
包间响起一串惊叹声。
“陈主任,那你刚才真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