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我越听越不对味,指桑骂槐我也能听出来,我心里也不舒服,可我毕竟。”
马达顿顿。
陈常山接上话,“马局,我明白,您是局长,背后还有李书记,您的全盘考虑。
我就是个小主任,又年轻,不用顾虑那么多,所以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您负责保持形象,我负责把话说破。
直白说就是您唱红脸,我唱黑脸。”
马达一愣,“常山,这不好吧,咱俩是一起来工作,怎么能让你总干得罪人的事。”
陈常山笑道,“马局,这没什么不好,我是您的下属,理应为领导分忧。
何况我年轻职位又低,得罪了人,有您在,也能挽回。
如果您把人得罪了,那就没法儿挽回了。咱们在花田乡就彻底陷入僵局了。”
马达想想,有道理,马达心里本来对陈常山有不满,认为刚才在会上,陈常山未经他同意,就擅自向王金虎拍桌,弄得他也很尴尬。
现在马达心里的不满消除了,暗想,陈常山这小子有时候虽目无领导,但做事说话还是很有一套。
王金虎指桑骂槐,玩套路,确实该敲打。
否则自己真成了王金虎手里的泥胎。
就是王金虎心里有恨,也恨不在自己身上,敲打他的是陈常山,自己居中,去了心里的不爽,还不遭恨。
好。
马达心里舒服了,脸上却故作忧虑,“常山,你的想法我同意,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王金虎在花田乡可是说一不二,连刘万通都让着他。
你当众怼了他。
他万一。”
马达欲言又止。
陈常山一笑,“马局,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我认为刚才如果我们在会上忍了,负作用会更大,无底线的忍让,只能换来更多无视。
都说王金虎在花田乡说一不二,但我不相信他在花田乡能一手遮天,就是刚才参会人员里,也不可能全和他一心一意,只是没人敢出头,所以人们只能选择隐忍。
刚才我们亮明了态度,就绝对会有人站在我们一边。
有人支持我们,即使王金虎心有不满,我们在花田乡的工作也能进行。
何况,我们还有县里领导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