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的安西玉器铺中虽然也有卖,但比起之前那个玉葫芦,品质差得远。
所以李邺发现书房里有三件名贵的和田籽料羊脂玉,他当然也怦然心动。
李邺一手挟带屏风,一手抱着盒子,轻轻翻过院墙,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先回了一趟常乐坊,把几个玉器放在家里,这才前往平康坊。
灯光下,李林甫眯眼细细读这卷谶书,喜悦之情难以掩饰,一拍桌子赞道:“好!好东西啊!”
一般证据就是一本书,或者一件器物而已,但这种证据没有说服力,并不确凿,而且还有诸多限制,如果不是当场从家里搜出来,对方很可能就不认帐。
最好的证据是什么?排第一位就是信件,第二就是这种有本人题字留跋的书籍,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无法抵赖。
李邺笑道:“有了这个好东西,祖父明天就能将张均革职流放了。”
李林甫淡淡笑道:“你说反了,有了这个好东西。我会暗中助张均争第三相。”
“不是军方代表入相吗?”
李林甫摇摇头,“所谓军方代表入相,很可能是天子为宇文靖量身打造,一旦宇文靖不合格,军方代表入相的说法或许就没有了。”
“那元素怎么办?”李邺急道。
“元素应该有自知之明,他兄长元泰还差不多,他的资历不够,不过我可以推荐他兼任兵部尚书,他不亏!”
李邺无奈,相国之位不是自己能做主,他又问道:“张均有希望吗?”
李林甫点点头,“没有宇文靖,作为刑部尚书的张均就会脱颖而出,加上他父亲张说是我扳倒,这次孙济良案他又配合杨家,他就会成为宇文靖失败后的最好替代者,他平时反对我没有关系,但在最关键时候,有了这卷谶书,他就必须站在我这一边。”
李邺还是佩服祖父思虑长远,用手中信件和这本谶书为把柄,暗中控制张均,比直接扳倒他更高明。
李林甫知道孙子心中不舒服,便安慰他道:“我知道张家参与陷害你,让你不爽,放心吧!我明天会揶揄张均别宅妇之事,很快张岩就会来向你道歉,张家很有钱,你想敲诈他们千把贯钱,尽管开口。”
李邺犹豫一下道:“我拿书籍和信件时,顺便带走了三件玉器,就算是张家的补偿吧!”
“三件玉器?”
李林甫瞪大了眼睛,有点沉不住气道:“你说的三件玉器,可是一尊白玉麒麟,一支白玉镇尺,一座白玉屏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