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峻对这个问题有准备,连忙上前解释道:“韦相国,这里面确实有点阴差阳错,当时安庆绪没有参加写诗,怒气冲冲走了,我们都认为应该是令孙第一,但最后结果出人意料。
安庆绪并不知道结果,他在梅亭那边大骂韦家,触怒了令孙,令孙跑去找他,才出现这个后果,显然安庆绪就是故意激怒令孙。”
韦见素明白了,独孤烈就是因为选择了自己孙子为婿,才让安庆绪恼羞成怒,否则独孤烈比诗做什么?独孤家族是武世家,比剑才符合他们的风格,但现在孙子受伤,他们当然就不承认了。
“好吧!感谢独孤家主护送我孙子回来,我自会向安禄山讨回这个公道!”
独孤兄弟乘坐马车返回府宅,独孤烈叹口气道:“相亲之事先放一放吧!韦清玄刚刚受伤,我们就选择别人,太难看了,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了再说。”
独孤峻想了想道:“李邺还有半个月不到就要率军西去了,我的意思是,可以私下给李岱说一说,让他心里有数,事先准备好,就算李邺不在,也不影响两家定下这门婚事?”
“你就这么看好李邺?”独孤烈笑问道。
独孤峻沉吟一下道:“大哥记得安庆绪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吗?”
独孤烈点点头,“我记得,他说‘迟早你们会来求我,我们走着瞧!’这句话很怪异,他认为我们独孤家族会求他?”
独孤峻缓缓道:“我相信他是在情急之下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只有一种情况会发生这种事情,大哥想不到吗?”
独孤烈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说,安禄山会造反?”
独孤峻冷笑道:“安禄山要造反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很多人说不可能,但传闻不会空穴来风,必然幽州那边已经有这种迹象出现了,今天安庆绪口无遮拦,说出了心里话,等他造反了,杀进长安来,我们确实会跪着去求他,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但这和选择李邺有什么关系?”
“大哥,我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你在北庭不是后路?”
独孤峻摇摇头,“有的事情独孤家不会去做,也不能做,但李邺可以做,大哥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
次日一早,三辆牛车在长安街头缓缓而行,引起长安市井巨大轰动,上面挂了一根白布条幅,写了一行大字,“侍卫护主伤人,安家特来赔罪!’
条幅后面是几只大箱铜钱,盖子打开,装满了黄澄澄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