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结论让李邺暗吃一惊,他知道父亲从来不会夸大其词,基本上都是有一说一,连父亲都觉得太子像中毒,情况必然非常严重。
“会不会是化装出来的?装成生病的样子。”
“我也希望如此,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情绪很低落,皇长孙眼中的忧虑完全无法掩饰。”
李邺沉吟一下问道:“太子的贴身侍卫是谁?”
“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裴旻,裴旻在天子身边。”
李邺点点头,“明天中午我和独孤三叔吃饭,我问问他,太子如果是被下毒,会是谁?”
“不是这个问题.”
李岱心烦意乱道:“是阉党和张皇后联手,要改立越王李系为太子,若被他们得手,大唐危矣!”
李邺心中暗暗叹口气,“父亲还是没有觉悟啊!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水清则无鱼,没有浑水,自己去哪里摸鱼去?”
李邺平静道:“父亲也不必太焦虑,最终决定太子废立的还是天子,他会考虑自己的社稷安危,如果连他都不管,父亲作为臣子,操心再多又有什么用?”
“你说得有道理,邺儿,这次你是真的要出兵助朝廷平叛吗?”
李邺点点头,“诚意出兵!”
李岱欣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另外,我要提醒你,在长安千万要当心被监视,李辅国最恶心之处就是监视大臣,据说他连天子都监视,更不用说你了。”
李邺笑道:“他在陇右还监视我呢!我倒不担心,监视父亲的人找到了吗?”
李岱恼火道:“只找到一个,是个护卫,但另一个怎么也找不到,隐藏得很深,应该是藏在内宅。”
“父亲如果实在想除掉这个监视者,我来出手!”
李岱摇了摇头,“有时候我想过,把内宅的侍女丫鬟全部辞退,但一转念,去了旧的,新的还会再来,关键是这个监视者目前只是让我感到恶心,并没有危害到我的生活,所以我还能容忍下去。”
父子二人又说了几句,李邺便告辞走了,他没有提到李淮之事,既然父亲心情不太好,这件事就暂时不提。
入夜,清羽趴在李邺身上,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柔柔道:“今天婆婆给了我好多名贵之物,甚至还有一套二姐当年赐的黄金首饰,婆婆也硬塞给我了,我不要她不高兴,我只好收下。”
李邺抚摸她的头发笑道:“你这个婆婆整天就盼着你怀孕,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