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能到吗?”
“差不多,荆州从襄阳水路三天,襄阳到上洛县水路两天,上洛换陆运,不快不慢到长安正好五天。”
旁边裴冕听李琳叫乔彬为乔哥儿,他好奇问道:“王爷和他认识?”
李琳呵呵一笑,“我怎么会不认识,他是我大管家的儿子,我看着他长大,他的官名还是我起的。”
裴冕听说是管家的儿子,心中顿时轻蔑了几分,又干笑一声问道:“请问乔公子在陇右官任何职?”
“回禀相国,卑职出任关陇节度府仓曹参军事。”
“出身可有功名?”
这时,刘晏微微笑道:“裴相国可能不知道,乔彬同时也是我的副职,出任节度府副司马,在我们陇右绰号乔财神,我们所有的钱粮物资都在他手上,他若不签字,我连一文钱都领不出来,连齐王殿下的私人财库也是由他掌管。”
众人顿时一片惊呼,对乔彬不由刮目相看,李琳又低声对裴冕道:“我认识齐王,就是他引荐的。”
裴冕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位乔司马是齐王的发小,难怪受重用,他干笑两声,“乔参军这么年轻就出任高职,前途无量啊!”
乔彬欠身不卑不亢道:“卑职才疏学浅,蒙齐王不弃,委于重任,卑职只能兢兢业业做好每一件事,以齐王知遇之恩!”
李琳点点头,“说得好!”
此时,乔彬的父亲乔行忠就在堂下不远处,他看着儿子坐在堂上侃侃而谈,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儿子终于有出息了,也能和相国们坐在一起了,当年他去碎叶那一步走对了。
正堂要开始布置了,众人起身去了别处,裴冕走上前对李岱笑道:“王爷明天有没有空,到我府中小酌两杯。”
裴冕和李岱之妻裴三娘是同族,都是河东裴氏,裴冕父亲裴纪和裴三娘的父亲裴方还是叔伯兄弟。
但正所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年裴三娘落魄时裴冕从不会理睬,现在母凭子贵,裴冕又想认这门亲了。
只是裴三娘性格刚毅,她不理这一套,裴冕只得和李岱拉关系。
李岱歉然道:“要不再等几天,大后天祭祖,前三后三都不能沾酒,等我祭祀完,我请裴相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