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和墨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大规模制造,那本钱一定低得多。”
李岱欣然笑道:“这样算账,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父亲还什么问题?”
李岱想了想又道:“然后是州学分科问题,大家表示同意,但就担心师资不足。”
师资不足确实是一個大问题,李邺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办学思路要拓展,比如独孤家当年在金城办了一个造船学校,现在还在,学校办得非常成功,用优秀工匠来当先生,培养出来的学生到处抢着要。
现在兰州已成西北最大的造船中心,就源于这家造船学校,所以我们州学培养出来的学生不一定都去长安继续读工学、农学,这完全就是一技之长,学成后就成为一个不错的工匠养家糊口,所以我觉得要学习金城那家造船学校的经验,可以用优秀工匠教学,学以致用,办学才会成功,百姓也会欢迎。”
李岱欣然笑道:“这就是我下一步的目标,我要出去考察,带着你母亲一起去,第一步去兰州,考察金城造船学校,然后去张掖考察畜牧,张掖也有一家官办的畜牧学校,据说也不错,我要去看看,然后去中原,再乘船前往润州,了解江南的农业,顺便看看当年我做刺史的地方,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
李邺笑道:“父亲还要筹备一个主管教育改革的机构,这个机构会长期存在,会渐渐取代国子监。”
李邺对国子监一直有意见,当初太学改革,设立工学、农学时,以国子监祭酒裴冕为首的国子监官员就坚决反对,最后还是李邺强行推行。
国子监太保守,不仅裴旻一人,而是一个群体,他们对工学充满了偏见,他们唯恐儒学的统治地位不保,对工学院和农学院千方百计打压刁难,所以李邺才一怒之下把工学院和农学院独立出去,交给了工部和司农寺办学,不受国子监管辖。
李邺又决定建立一个类似后世教育委员会的部门,又父亲坐镇,再把国子监那些有朝气的年轻人调过来,彻底架空那帮腐儒。
李岱点点头笑道,“我早想好了,名字就叫督学院,再调一些老朋友参与,高适、李白、杜甫。“
李邺笑道:“我再从国子监调几名年轻能干的官员给父亲,父亲带着他们一起出去考察。”
三天的科举考试终于结束了,长安的各大酒楼和青楼都挤满了放松的士子,不管考得好不好,都过去了,再说就算考不上科举,接下来还有太学招生考试呢!
现在太学考试已经成了香饽饽,读五年后去各地当助教,这就是一等吏,做了五年助教,升职为教授,这就是从九品官了。
读太学最终也能当官,这个前途吸引了千万士子,十万士子,基本有一半都报考了后天开始的太学招生考试,文学、工学、农学、数学、天文地理学、船舶航海学、医学、律学、外国语言学等等十几门,一共招收三千人。
这个没有好临时抱佛脚的,今天只管放松,后天继续去考试就行了。
酒楼里到处都在谈论今天的考试,今天是科举最后一天,考试难度也是最大,进士考对策,明经考议论,算科考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