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吗?”蒋庆之问。
历史上崔元堪称是人生赢家,死也是高寿,寿终正寝。
杨修死于站错队,外加喜欢玩小聪明。
前方,裕王在等候,等蒋庆之过来,他低声道:“表叔,崔元他们要对付你。”
“看,连你都知晓了,我岂会不知?”蒋庆之很欣慰的摸摸他的脑袋。
裕王身后的内侍不满的嘀咕,“敢摸殿下的头。”
杨锡低喝,“闭嘴!”
这是一场战斗,气氛渐渐紧张。
身后,崔元对随从说道:“告诉陆炳,蒋庆之跳坑了。准备埋人!”
……
蒋庆之见到了家门外的王新田一家子。
“求伯爷为我夫君做主!”
妇人跪地嚎哭。
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哭声大作。
孙重楼冲出来,按刀问,“少爷!”
“稍安勿躁。”蒋庆之安抚了想杀人的孙重楼,对妇人淡淡的道:“我不知是谁唆使你等在蒋家大门外哭丧。一刻钟之内走人,那么,我既往不咎。”
妇人抬头,竟然二十多岁的年纪。要想俏,一身孝,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眼前一亮。
“求伯爷放过王家吧!”妇人哽咽,“我听闻伯爷主持此事,却不肯惩治凶手,我本妇道人家,不敢触犯伯爷威严,可……为人妇,宁可死,也要为夫君讨个公道。”
这个女人,不怎么正经啊!蒋庆之策马缓缓过去。
“那么,好自为之。”
进家,关门。
富城苦笑,“好些人看热闹。”
“如今跳的欢,等拉清单时,希望他们依旧能笑的出声。”
是夜,蒋庆之令人叫来窦珈蓝。
公子这是要做甚?
窦珈蓝紧张的不行,甚至抓着自己的衣裳下摆,用力往下扯。
仿佛下一刻蒋庆之就会上来拉扯她的衣裳。
“我能信任你吗?”蒋庆之问。
“不是侍寝?”窦珈蓝脱口而出。
这娘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蒋庆之满头黑线。
窦珈蓝讪讪的低头,然后抬头,“从锦衣卫大门出来的那一刻起,我便是蒋家人。”
“如此,今夜你和我一起出门。”蒋庆之看着她,“其实,我更看重你的能力。”
你很让男人心动,但,你是个美貌和智慧并重的女子啊!
这个暗示,让窦珈蓝不禁昂首挺胸。
蒋庆之把目光转过去,暗自赞道:真特娘的累啊!
夜色深沉。
街上兵马司的人懒洋洋的在巡街,手中的灯笼在夜色中散发着散漫的光晕,随着晃动,就如同是百鬼夜行。
军士们发着牢骚,说什么这个月的钱粮又被克扣了,再这般下去,还不如去干苦力。
“昨日有数十兄弟被拉去修宅子,那家人宽厚,吃饭时一人有一块肉,三指宽的肥膘,啧啧,咬一口满嘴流油……”
“娘的,别说了,肚子饿。”
一群人没发现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后方穿过。
虎贲左卫的营地,值夜的军士在嘟囔。
“李老六,老子睡一会,你盯着。”
“睡吧睡吧。”
过了一会儿,李老六眼皮打架,抱着长枪也睡了。
至于值夜,这是京城,数十年来屁事没有,值个鸟啊!
蒋庆之看着这一幕,对自己的决定再无疑虑。
崔元说他站队武人,蒋庆之竟然不怕士大夫们鄙夷和敌视,认了。
不是他蠢,更不是他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