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娘们要作甚?”
“不做甚,与其让你被那些女人榨干,不如我来。”
“老子……哎哟!”
“别叫唤!”
“……”
……
第二日,朱时泰来了。
“二叔。”
挺乖的孩子。
“这是娘让我带来的礼物,说是年底了,没事儿让二叔也去国公府走走,看中什么,缺什么只管拿就是。”
“嗯!”
蒋庆之想到昨日朱希忠的话,见朱时泰神色还算是正常,便问道:“最近可觉得不对劲?”
朱时泰挠挠头,“没呢!”
“觉着哪不舒服?”老纨绔两口子对蒋庆之真心不错,看着那礼单的丰厚程度,蒋庆之就忍不住想象了一番国公府的富庶。
“都舒服,就是……偶尔晚上会觉着胸口发闷。”
历代成国公多是帝王近臣,赏赐丰厚的令人眼红,加之家业庞大,每年的收益多的让人不敢相信。
“等等!”蒋庆之突然举起手,朱时泰不知是哪说错了,低着头,看着有些不安。
“你说,夜里会觉着胸口发闷?”
“是。”朱时泰看似恭谨。
“还有什么症状?”蒋庆之问道。
“是病?”
“你只管说。”
“胸口会觉着烦闷,焦躁不安。”
“可有发热?”
“有,烦闷之极,冬季都不能盖被子,否则会焦躁不安,无法入睡。”
“就这么只盖半截被子?”
“是。”
“还有呢?”
“有时候会……生气发怒。”
“是什么缘由?”
“……”
朱时泰不答。
蒋庆之也不问,正好裕王兄弟来了,便开始上课。
“粮食安全问题这个题目,你二人还得要去做。”下课后,蒋庆之提醒道。
“表叔,年底了宫中要宴请在京的亲戚,你可会去?”裕王眼巴巴的看着他。
“大概会的吧!”蒋庆之说道。
“寿媖念叨着呢!说表叔不来就没意思了。”景王说道。
“哈!”想到小姑娘,蒋庆之不禁乐了。
“二叔,我回去了。”朱时泰告辞。
“其实,父母许多时候是急切了些,不过你要谅解,虽说他们教导的法子对你这等年纪的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也是一番好意不是。”
朱时泰抬头,讶然看着蒋庆之,“二叔……”
“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呢!”蒋庆之莞尔。
“是。”
朱时泰应了,却没看到蒋庆之眼中的一抹探究之色。
年底了,宫中送来了赏赐,这是道爷给的。竟然有道书三卷,送礼的内侍说道:“陛下说了,让伯爷没事儿看看道书,修身养性。”
呵呵!
蒋庆之打个哈哈,我特么就是个凡夫俗子,最喜人间烟火气。修道,还是免了吧!
接着是卢靖妃给的,颇多一些精巧之物。
“娘娘说了,让伯爷没事了也进宫说说话,至于什么外男,都是一家子,没得那么多忌讳。”陈燕瞥了一眼蒋庆之,发现这位伯爷长高了一些,越发玉树临风了。
蒋庆之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咱们家该回礼了。”富城说道。
如今蒋家虽说条件改善了,但还是没法和那些老牌权贵比,在礼物的准备上有些为难。
“送些自家做的。”蒋庆之吩咐道。
“会不会有些寒碜?”富城犹豫了一下。
“对于他们来说,诚心比什么都重要。若是不行,就把东家的礼送西家,西家的礼送东家……”
“还是送自家的吧!”富城一听赶紧跑了,再待下去,看自家伯爷的模样,弄不好真会这么干。
蒋庆之哈哈一笑。
厨房这几日都在准备过年的食材,油炸丸子,以及各种美食弄了许多。蒋庆之亲自督促,甚至上手指导厨子。完毕后,每家都准备了一车,外加自己弄的一坛子霉豆腐,算是齐活了。
“好吃!”
孙重楼这货最近在厨房扎根了,说是帮厨,实则是不停的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