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刘永祥每天都是无所事事,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家里的酒瓶子堆成了山。
刘母一把年纪了,每日都去给他收拾屋子,整理饭菜,生怕她这个儿子一蹶不振,饿死在家里。
有时候,刘母还开导他。
“不就是生不了孩子嘛,还不一定是谁的问题,有啥想不开的,人家就是图个儿孙满堂,老了有人养老送终,人家不想一棵树上吊死,咱都能理解,没事哈,儿子,哪天要是不难受了,咱就去医院让大夫看看,我觉得肯定不是你的事,有些两口子哈,就是俩人好好的,都没有问题,可他俩在一起就是生不了,一分开,倒是都能开花结果了。”
刘母是个能说会道的女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她说十句刘永祥说不了一句,这是常有的事。
说了这么一大堆,刘永祥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刘母便继续说道:“儿子啊,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等这段时间一过,咱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生孩子,日子还是得继续过,要是真的毛病出在你身上,那也没啥,大不了领养个,要是实在不愿养人家的,那咱就自己过,你又不是没有兄弟,等你老了,你那些侄子侄女还能不管你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刘母当真是不辞劳苦,没日没夜都来陪刘永祥说会话,生怕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给自己憋出毛病来。
日子虽然像一潭死水,但是也死得平静。
俗话说否极泰来,过阳生阴,刘永祥这平静的日子也没坚持多少日子。
那小媳妇一离婚便跟迅速找了下家了,刘母怕他儿子承受不住,便一直瞒着她。
可是很快,那小媳妇怀孕的消息就传来了。
刘母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几乎是每天都来劝说刘永祥去医院看看,趁着年轻把该治的毛病都治一治,要不然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刘永祥是个聪明人,他看母亲这么焦灼,也猜到了一二。
也正是这个消息,虽说听起来像是晴天霹雳,但对刘永祥来说,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为他寡淡的生活增添了几分生机。
刘永祥是个帅小伙,朋友不在少数,稍微一打听,这消息便证实了。
“我说刘哥,真不是我有意瞒你,你说这种事我怎么跟你说嘛,说了你不是更难受嘛,哎,你也别难受,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他奶奶的,不就是个打幡的,我儿子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