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国丧期,宫里全民着素服,郑旦也不例外。在仙人殿整整待了将近一个月。为什么呢?因为国丧期,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禁忌颇多,郑旦干脆不出门,免得又触了霉头。
又过了一个月,期间大理寺的人也来找郑旦问过话。郑旦都依事实陈述了,再后来好像这调查变的越来越淡。
这帮人是什么?混迹朝堂多年,两边都不想得罪,查出谁是真凶,都不好过。大理寺少卿又是太子旧交,只能是一拖再拖。太后本就心里有鬼,也不敢怎么催促为难太子。最后这事儿就好似大家心照不宣一样。谁也不想再提起……
这日,郑旦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看书,当然又是小安子给准备的。莫聪推门进得院中,拱手道:“殿下请仙人去东宫一叙。”
郑旦没好气道:“我跟他有什么好叙的,不去!”
“殿下禁足宫中,才让小的来请仙人,不然殿下肯定要亲自登门拜访,莫让小的为难,仙人随我走吧。”
郑旦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起身,他倒也真是想出去走走了……
仙人殿与东宫离的不是很远,大约一炷香功夫便到。
进得书房,太子正坐在那小桌旁捣鼓茶器。
郑旦心道:“这么大的东宫,他是长在这书房了吗?”
太子见着郑旦进来,招呼郑旦坐下,给郑旦倒了杯茶,做了个“请”的动作。
“咋,这是给我的,不是你喝?”郑旦是,一看到太子,就没来由的想呛上去。
太子倒也没在意,笑道:“多谢仙人救命之恩。”
“受不起!”
一阵尴尬的沉默……
“还未请教仙人,怎么称呼?”
“姓郑名旦,字修容。”郑旦竟然脱口而出,真不要脸,自称修容了。哈哈
“修容兄,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喂,你哪只眼看着我比你大?”郑旦瞥了一眼太子,甚是不满。
莫聪赶紧上前打圆场,“仙人,这只是敬称。您二人看起来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岁的少年郎,嘿嘿。”
“那……修容?”太子试探道。
郑旦内心嫌弃的“咦”了一声,说道:“你在朝堂多年。你问我有啥看法?”还指了指自己。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郑旦觉得也许自己太过了,于是问道:“你在朝中有几分势力?”
“可能四分吧。”
“四分?挺多啊,先皇也最多六七分吧。”郑旦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那要是把恭亲王拉来呢?”
“那可能就七分了,可是皇叔,向来不与别人深交…那日你提议皇叔辅政,目的是太后和皇叔互相制衡吧?”
郑旦看了眼太子,扯了下嘴角,“有眼光…这个恭亲王有意思。”郑旦似乎很有兴趣,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道:“现在你当然是继续巩固和扩大你的友军,其他的得徐徐图之。”
说话间,沈文渊走了进来,道:“殿下,今日早朝议论了南洼县山匪一事。”
“一个县的匪患,还拿到朝堂上议论?”郑旦不解的问道。
“南洼县有一座南洼山,这股山匪就藏在山中,那地方,易守难攻,县衙派了好几波人去剿灭,都失败了。后来州衙又派了好几波,都没人回得来,因而才上报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