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淳于意从里屋走了出来,神色沉重:“是传染性的伤寒。倒也不难,但需要费些时间。缇萦,今夜我们先在堂上待一晚,明日我去采药。”
听闻此,钱五如释重负,用胳膊碰了碰孙大力,不屑道:“胆小鬼。”
灵儿拉着缇萦的衣摆,把银子还给了缇萦,怯怯道:“姐姐,你们能让我爹娘醒来,这银子就还给你。”缇萦轻抚着灵儿的小脸颊,“给了灵儿就是灵儿的,明日你可以去买些酥糖,爹娘喝完药,你可以喂给他们。”
灵儿重重地点点头。
几人出现后,灵儿放松不少,拉着钱五和孙大力在堂上玩了一会儿,便靠在钱五身边睡着了。缇萦为灵儿盖好褥子,便走出门。
淳于意坐在院中地石凳上,写着什么。
“爹,”缇萦走到淳于意跟前,“灵儿爹娘……”
淳于意叹了口气,正色道:“怕是没那么简单……”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里刚下过雨,灵儿家在村子外边,不知道村里状况如何,若是……若是……若是患病者地排泄物没有好好处理,怕是要……”
缇萦心中一震,她刚刚把脉地时候就觉察出有些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她却说不出来。如今淳于意这么一说,她隐隐有了些预感。
怕是严重地流感和痢疾混在一起了,若是流感,可能就只是空气和唾液传播,加上痢疾,可就可能变成鼠疫,就是当年欧洲的黑死病,要知道当年欧洲人死于黑死病的有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且看看明天的情况吧!”淳于意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将手中的单子递给缇萦,“若是不好,你便带着灵儿去买这些药,别再回来了……”
缇萦看着手上的单子,不住的发抖,结结巴巴道:“爹,这种病最坏的打算是什么?”说完直直地看着淳于意。
淳于意别过脸,声音颤抖道:“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