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你啥时候改行收破烂了?”
陈总问出了何涛心中的疑惑。
“什么破烂,这些都是我从咱们几家的空房子里找出来的宝贝。”
二伯解释说,他一个人守着七八间空房子,实在太累了。
一天打扫一个,都能做到一周七天连轴转,全年无休。
比他在工地上干活儿还累。
如果在老家守着还要天天这么忙,那这老家不是白回了吗?还不如在外边找个小区当保安呢。
所以二伯想了个好主意。
那就是把各家各户值钱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剩下的真破烂就不要了。
解释完以后,二伯想要引着大家进屋喝茶,扭头看见何涛,他突然两眼放光。
“何老师!”
“嗯,怎么了?”
何涛习惯对方这么热情了,还没搞明白啥情况,二伯已经走了上来,激动的问道:
“你是考古队的专家,那你一定能鉴宝吧?”
“我这院子里全是宝啊,能不能帮忙看看有没有值钱的?”
“啊这……得加钱吧?”何涛看了陈总一眼。
后者拍拍胸脯表示:“没问题,加,何老师你尽管鉴定。”
“二伯,你还真是找对人了,何老师确实能鉴定。不过你这茶都没端上来,就让人干活儿,不太好吧?”
“对对对,喝茶,我忘了,我现在就去泡茶。”
“何老师你们随便坐啊,我马上就回来。”
等陈二伯走后,陈总偷感很重的走过来,小声的对何涛说:
“你要是看到什么值钱的,先告诉我。”
“为啥?”何涛反问道。
身家千万的大老板,不会要和老家的穷亲戚争这些破烂吧?
那何涛可要对陈总改观了。
“我不是要截胡。”陈总似乎猜到了何涛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得先确定,东西是不是我二伯的。”
“万一是我其他叔伯的,他给卖了,到时候又是一场家庭伦理大戏,我想想就头疼。”
“OK,我懂了。”
其实,何涛进院子以后,就一直在观察这些破烂,虽然比不上他见过的那些陪葬品,但比一般的古玩市场带劲多了。
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上手摸一摸,感受一下材质和包浆,鉴定起来也不算太难。
“陈总,目前看下来,那个雕花的床,应该就是院子里最贵的。”何涛指着屋檐下靠墙的一张架子床说道。
“那张床?那是我奶奶以前陪嫁的。”
“哦,那你奶奶以前家里应该挺富裕的,这是一张清中期的,红木的雕花架子床。”
“传统工艺,纯手工打造。”
“再加上这么粗的红木,现在新做一张,估计要小二十万。”
“这件虽然现在有点磨损了,但是卖个十来万,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