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端正,年纪估计能有三十岁上下。
浓眉大眼,看上去有些憨厚,体格十分壮硕。
得到南潇的注视后,一直以来醉心修行的汉字,破天荒地感到有些羞赧。
男人一边伸出左手放在脑后挠着头发,一边红着脸,低声道:“姑姑——姑娘你好,小——小——小生——名为赵——大犇,师从正席第四长老赵赵——发财。今——日——初见,心湖起起——波波,当是我师尊——所说的心心——动!事事故前——来于此,想问问姑娘————不知姑娘可有道侣?如——若没有,那小小小——生能否与姑娘结——为道侣,不——求仙路,只为此生逍——逍——遥遥!”
南潇回眸,在听完这一大段话后,感受到赵大犇言辞间的诚恳,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赵大犇正因南潇的笑容而恍神时,就听到了南潇清亮的话语。
“多谢这位道友,只不过我一心向道,暂无红尘结对之意。”南潇脸上的笑容很浅,嘴角微微上扬,但眸中充满坚定。
无关风月,志在前方。
虽然灵力运转依旧自如,脚下的神虹也在平稳飞驰,但赵大犇却觉得自己有一种失重感。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虽然还红着脸,但还是拱手作揖道:“既然如此,请原谅小生的打扰。祝道友修为有成!早登道宫!”
这一次,赵大犇竟然不结巴了。
南潇淡然回礼,红唇微启,道:“同祝。”
随后,赵大犇脚下金色神虹疾驰,转往雷云四周去。
哪怕是同个大方向,两道神虹也再无相接。
像赵大犇这样的插曲又出现了几次,那些人在被礼貌拒绝后,也没有纠缠,倒也符合仙修身份。
风在身后,影随光动。
南潇逐渐接近了目的地。
找了九年也没找到的晨钟暮鼓,如今南潇迈入了神桥境界,能够飞天走地后,终于得窥晨钟的真容。
晨钟为紫铜所制,上有灵鹿衔芝,飞鹤背负祥云,更有生有三足的金色雀鸟在绕日盘旋。
如今,晨钟立在高山之巅,不再响动。
整座高天,蓦地安静了下来。
在晨钟的一侧,有两位青年持棍站立。
左边的青年肌肉暴涨,竟硬生生抬起了大钟。
另一个青年从缝隙中钻入,没多久,就抱出来其中的铜杵。
钟杵竟是接近一个半人高的青石,扁平如碑。
老者抬手起乌光,光滑的青石便有了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