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播后，大哥发你消息频繁吗？根据这个，其实可以大致猜到他的想法。”

陈伽莉摇摇脑袋。

倒没有怎么发消息，可是就是这样才显得有点古怪嘛。

这会儿脑子里还有点犯迷糊，几十万、几百万对大哥们来说，算小钱吗？

直播以来，对她来说，一切都异常顺利。

一天天下来，大哥越来越多，同时，刷礼物也刷得越来越多。

从天而降的财富不仅是带来了欣喜，还有不知所措的恐慌和心里莫名的不踏实。

收几千几万还能傻傻乐呵，收几十万几百万，还是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刷出来的，就不禁让她有些惶恐了。

怕他们有需求。

还怕他们没有需求。

于是在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肢体和语言已经本能地开始扒拉划分开与大哥们之间的距离。

然后划分出了一条自我防护的分界线。

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排斥且意图驱赶怀着目的靠近的其它动物。

“有纯刷纯玩、不求回报的大哥吗？”

陈伽莉这话问出口时，语气虚虚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有啊。”

林涓姿回答果断。

然后接着说，“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有闲着没事纯粹撒钱的大哥也不奇怪，但绝对不多就是了。”

“那如果一个直播间连续出现了1，2，3，4个这种大哥的可能性是……”

林涓姿：“零！”

“嗯嗯嗯？什么情况！”

慢半拍反应过来了她话里的意思。

不得不说，401的室友真的很尊重相互的隐私，一次都没问过陈伽莉直播间号和名字，也一次没有意图想探听过陈伽莉的直播收益。

像经常在寝室的林涓姿和靳欣，大多时候是戴着耳机专注自己的事，只偶尔能隐约听到室友谢礼物的声音，加上陈伽莉谢礼物有时只谢礼物，所以她们都知道室友的直播事业应该是有水花的。

于是当林涓姿第一次从室友嘴中听到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一个恐怖数字时，直接利索地给自己掐了下人中。

“姐妹！请务必勿忘初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