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殿试了,你小子准备齐全了没有?啧啧,好好写策论!别丢了哥哥的脸。”
对于七皇子的调侃,裴信选择——直接开逃。
七皇子:……
实打实的关心你呢,好赖话听不出来?
……
次日殿试,考场设在了明德殿内,泰宁帝领着内侍慢慢在考桌与考桌之间踱步。
目光扫到一张字迹苍劲端正的考卷,泰宁帝龙心大悦,可视线触及考卷主人那张有几分熟悉的清峻面容时,笑意缓缓收敛,又慢吞吞地走开了。
殿试结束后,裴信半垂着眼眸,跟着考生们一道走出了明德殿,由内侍带着怎么来的又怎么出宫去了。
礼部沈尚书当庭阅卷,与几位副考官一同评选出五篇策论,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给了泰宁帝。
“启禀陛下,此次殿试托陛下的洪福庇佑,佳作不断,臣等选出五篇文章,评议可为一甲,具体名次,还请陛下裁定。”
泰宁帝从内侍手中接过考卷,逐个细看,看罢了又指给朱相瞧。
“沈卿的意思,这几人谁能拔得头筹?”泰宁帝对沈尚书虽不似朱相那般客气,却也极为礼遇,无他,礼部尚书乃默认的储相。
沈尚书笑容满面,熟练地踢着皮球,“臣只觉得每篇都是绝世好文,个个能当魁首,几经商议还是拿不定主意呐!”
泰宁帝知道他的尿性,哼笑一声,转朝朱相笑道:
“朱卿的意思呢?”
朱相先是咳嗽了几声,才慢慢道:
“沈尚书说的极是,臣也难拿主意,陛下圣聪明断,还是陛下来定夺吧。”
皮球终于回到了泰宁帝这里,泰宁帝瞧着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五张考卷,苦笑一声:
“回回都是朕揽了这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