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育有子女,非寻常妾室!”
“贵妾也是妾!正妻尚在,却纵容妾室料理后宅大宴,老爷是想被言官参一本不成?”
见江氏一步也不肯退让,吴侍郎有些羞恼。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话头被顶了回来,江氏不愿服输,脱口而出:“我看冯氏可比阮氏稳重多了!”
吴侍郎冷哼一声,立刻呛道:“冯氏不是妾?”
江氏被噎了一下,气短道:“冯氏是外头纳来的正经女儿,又未曾没入奴籍......”
“奴籍”二字像是点燃炮仗的引线,瞬间勾起了吴侍郎的满腔怒火。
“够了!”
一声厉喝,将喋喋不休的江氏吓得脸色一僵。
反应过来后,江氏有些讪讪,夫妻多年,她自是知晓吴侍郎为何气恼。
泰宁帝刚继位没几年,阮家获罪,阮家老太爷逝世,当时位居礼部侍郎的阮家大爷被一撸到底,发配边关,连带着一大家子女眷都被没入奴籍。
多亏了吴侍郎出手相帮,这才堪堪保住了阮家女眷的清白。
后来这桩旧事渐渐不被人提及,这才让吴侍郎瞅着空子,将阮氏那一大家子脱了奴籍、捞了出来。
阮氏向来清高自傲,从不许人提起她曾没入奴籍的事儿,阮氏是吴侍郎的心尖子,阮氏的伤疤自然也是吴侍郎的伤疤,吴侍郎对此甚至比阮氏自己更为在意!
见江氏歇了话头,吴侍郎冷脸稍霁,起身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既如此,就叫冯氏与阮氏一起操办吧,至于对外怎么说,你看着办。”
美眸瞪着丈夫离开的背影,江氏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捶了几下美人榻后,江氏带着几丝厌烦对浣纱道:“去瞧瞧冯姨娘好些没,若好些了便请她到馥春院来一趟。”
浣纱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回了冯姨娘的婢女燕雨。
燕雨见了江氏,老老实实磕头请了安,随后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