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柴房里出来后,吴侍郎脸色黑得几乎凝成万里乌云。
柴房里分开关着三个丫鬟,一个是青织,另一个是香杏,还有一个面生的,叫香桃。
张管事从怀中取出三份证词,双手捧着递给吴侍郎:
“侍郎请看,这是三人的证词,老奴觉得证词没有漏洞,悉数对得上,判定可信,审问时方管家与阿吉小哥都在,可做个人证,老奴的手段,老爷是知道的。老爷若是还不信,可再审一审三人......”
听到这,吴侍郎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眼睛盯着张管事张张合合的嘴巴,茫然不闻所言。
“所以,主谋当真是二娘?”
半晌,吴侍郎勉强开了口,紧接着身形一晃,被眼疾手快的张管事扶了一把。
“侍郎保重身子,二娘子年纪小,多加管教就是了,好在三娘子无碍,侍郎切莫气坏了自个儿。”
二娘年纪小?
三娘无碍?
想到可怜的三娘,吴侍郎瞬间理智回笼,厉声吩咐道:
“去!叫二娘来书房!把这三个丫头也给我提到书房去!阿吉,替我告假一日。”
看着吴侍郎冷若冰霜的面容,张管事适时地闭上了嘴,这是侍郎的家事,当老子的要教训孩子,他一个奴才,管不着。
书房里。
吴二娘一脚踏进就察觉到了异常。
待看清下面跪着的三个精神萎靡的丫鬟时,吴二娘一声惊呼,慌张地望向书案后脸色铁青的吴侍郎。
“逆女!还不跪下!”
一声厉喝,吴二娘先是一愣,旋即满脸不可置信:
“阿爹,女儿又没犯错,为何要跪下?”
因阮氏的缘故,吴二娘与兄长向来受宠,吴侍郎身为父亲,更是连一句重话都没和她说过,眼下忽然被训斥,吴二娘很是不服。
不服就算了,竟也没有多怕。
吴侍郎气得青筋凸起,指着地上跪着的三人,怒声道:
“看到她们三个,你还不知道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