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含义?
卓阑没有问。
从他收到那一个莫名其妙的锦囊的时候,他就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自从进入到这个寨子里。
身上总是围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而且这个衡郗的性格也有些诡异。
他是怎么做到,在大胆调戏后瞬间转变为含羞带怯的娇娇模样的?
他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
脑子里总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告诉他赶紧跑,逃离这里,逃出去。
衡郗见他脸色不太好,还有些担忧:“你怎么了嘛?要不然今天晚上还是我陪着你睡叭!”
卓阑:……
丑拒了哈。
卓阑摇了摇头:“没事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一句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我21岁了。”
衡郗好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眨巴着那双漂亮的墨金色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
“那好吧,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卓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彻底黑下来。
于是他摆摆手:“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
衡郗嘴角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笑容,但卓阑莫名的就是觉得那个笑容好像有些诡异,甚至有些不怀好意。
卓阑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和少年打过招呼,就连忙出了这间房子。
等他原路返回到他原本住的那间竹屋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寨子没有电灯,外面若有若无的光,都是火光。
和头顶上皎白的月光。
卓阑回到自己的竹楼,却依旧没有安全感。
脑子里开始迅速盘算,从早上到现在遇到的一切。
第一,他从不知道多高的悬崖上摔下来,那个时候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可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却有草药敷过的痕迹。
第二,那个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的竹楼上挂着的类似头骨的钟。
以及看完了头骨种后,回到竹楼就出现在他床头旁边的锦囊里写着“头骨”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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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不论如何,他被救回来,这是必然的,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那个少年口里的木里阿?
而且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像都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有不满的声音?
卓阑越盘算就越心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脑子里那道声音还在不停的催促他。
“赶紧跑,逃出去,快逃出去!”
卓阑脑子一抽,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却在对上门口那个少年的视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衡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的门口,就像下午一样,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卓阑就在这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衡郗却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害怕似的,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抱歉,我的木里阿,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我们晚上真的不能一起睡吗?”
卓阑额头上泛起了一丝冷汗,强撑着扬起笑容:“可我不习惯啊。”
衡郗好像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见对方眼睛里那墨色好像吞噬掉了一点金色。
衡郗看着他:“可你早晚都是要习惯的,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习惯呢。”
卓阑笑着:“可我们今天下午才刚见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