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溪看着沈怀安缓了缓激荡的情绪问他:“你爹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之前说好像杀了他,是杀了还是没杀?”
沈怀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恼羞成怒,掐着我娘的脖子,我情急之下把我爹扑到脖子扎到了地上打破的茶盏,我爹当时脖子就流了好多血,我娘让人喊了大夫,我太害怕了,就跑到了这里,我不知道,我爹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奎听到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李云溪立马对着等在门外的柳枝道:“备马车,去沈荣那里。”
柳枝立马走了出去去备马车。
沈奎带着李云溪和沈怀安漏夜去了外城沈荣家。
等她们到沈荣家的时候,沈家二房灯火通明。
沈奎和李云溪都心里一跳,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到了后院就看到杨喜娘失魂落魄的站在房间门口,屋里有郎中说话的声音。
沈怀安看着母亲一身薄衣站在冷风中,他赶紧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大氅穿到了母亲的身上。
李云溪看着这一幕暗叹道,杨喜娘这个儿子是没有白养啊,谁能想到杨吟秋的儿子会对杨喜娘恭恭敬敬孝敬非常呢。
杨喜娘这才看到已经赶到的大哥和大嫂,她一脸无措的看着沈奎这个大伯兄,心里十分惶恐:“大哥,大嫂,我,沈荣这样真不是我故意想让他这样的,实在是我真的管不住他,郎中说,他是成瘾了,戒不掉了,怀安是为了救我,才无意中伤了他的,请你不要怪罪他。”
沈奎摆了摆手无力的叹了口气:“你不用说了,怀安已经都说了,沈荣弄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自己做的孽,但是眼下是年节,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爹娘都受不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喜娘咬了咬唇,心里松了一口气,大伯兄这样的态度就说明他不会追究自己和怀安这孩子的责任了,这样就好。
“沈荣失血过多,脖子滑了手指长的口子,郎中给上了药正在里面处理,但是郎中说,他失血太多,而且他原本的身体底子就很不好,这下懂怕要在床上躺着,还不一定不得回来,关键是,他那花柳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恐怕时日无多。”
沈荣握紧了拳头咬牙道:“给他用药,让他活着度过正月,我会告诉爹娘他是因为花柳死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让他再出院子了,花柳病过人,记得做好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