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大?”苏心瑜轻哼一声,“你可知你身上有剧毒,再则照你伤口的严重程度压根不适合碰水。”
她俯身,近距离地去检查伤口。
“你的伤口并非受伤后第一时间缝合,是剜了肉后再行缝合的,如此情况更需注意。如今被水一淋,有了发炎症状,发炎就会起高热。一旦严重,又有昏迷的危险。”
陆承珝一撩眼皮就望见她莹润白皙的小脸。
此刻的她头上一件饰物都无,顺滑的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身后,肌肤白腻,唇瓣娇艳。
很快他收回目光:“如何处理?”
“你们请太医罢。”苏心瑜直起身,“让太医开个退热的方子。”
寒风诧异:“少夫人能处理伤口,就是会医术,您何不开个方子?”
“我不会开方子。”
她会的是西医,中医的药理虽然知道丁点,也仅限于用来制作自己所需的器具。
中医把脉开方子,再加中医解毒,她皆不会。
陆承珝疑惑的目光打量她:“不会开方子,就敢在我身上缝伤口?”
她是如何想到的?
该不会当他是块破布,缝吧缝吧了事?
苏心瑜道:“反正你能醒来总归是事实。”
“你很大胆。”
陆承珝嗓音没有丝毫起伏,听不出半点赞扬。
沐浴前,他细细查看过伤口。
敢在他身上动刀子剜皮肉,还将伤口缝合,此般太医院太医无人知晓的方式,她竟敢为之。
一个不会开方子之人,压根不会医术。
还敢如此为之,委实胆大。
“我胆子不大。”苏心瑜道。
“寒风请太医。”陆承珝下令。
“是,公子。”
寒风应声离去。
陆承珝复又道:“此般伤口不宜被太医瞧见。”他淡声吩咐苏心瑜,“你帮我包扎。”
府中迂腐之人不少。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新方式,更遑论一个压根不会医术之人为之。
他受伤中毒严重,竟还被架着拜堂,可见有人起了什么心思。
两厢结合,缝合后的伤口越少人见到越好,这也是他不想让太医查看伤口的缘故之一。
但要退热,还是有必要让太医把个脉开个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