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苏子君一脸疑惑。
“你还真是可爱的紧,这父女俩在你面前演戏,你就真的看不出来?”
“清清,你可否言明?”苏子君追问。
“你不知前因后果被骗了也是正常,不过在我面前演戏,他张家还差得远!”
凌清清看着张阚和张瑶二人,见其二人面露疑惑,但张阚眼底却有一丝藏不住的惊恐和慌乱,她淡淡一笑。
“给你们讲个故事。”
她缓缓开口:“五十年前,有个叫张二狗的云州张家村少年,在家中行二,另有一兄一妹。”
“只是那时其家中贫苦,导致兄妹早夭,父母也在其十一岁时相继病死,最终沦落到云州城成为乞儿。”
“三年后,因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名濒死的大盗,被其收为义子,传授偷盗和一身本领,那大盗因伤势过重,半年后便不治而亡。”
“而这张二狗天赋不俗,竟是凭借自己琢磨苦练,六年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云州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盗。”
“三十年前,因潜入云州都督府采花被发现并击伤,不得已之下,逃至宁远府。”
“躲避养伤期间,被当时的幽冥宗宗主,鬼手赵千之女赵青荷发现,遂便花言巧语哄骗对方,与其私定了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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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其哄骗赵青荷回到幽冥宗偷了诸多宝物,换了大量金银,以货郎身份与其一同躲到这青羊镇落脚。”
“在暗杀了诸多对手,又以金银开路的手段下,不到两年便成此地最大的财主!”
“此后八年,二人生活倒也安稳富足,先后诞下一儿一女,只是这张二狗色心入骨,实在厌烦了这种平淡的生活,便在二十年前的中元节那天,哄骗妻子要回乡祭祖,又以路途遥远,带着孩童行走不便为由独自离开。”
“到云州后,他对之前的失败很是恼火不甘,于是又故伎重施,进入都督府想要采花。”
“却不想经过上一次事件后,都督府早已明里暗里加强了防备,所以入府后不久他便被发现。”
“虽然最后他竭力逃了出去,但却身受重伤,最后更是因为经脉损毁严重,修为尽失,成为了凡人。”
“逃回青羊镇后,他不敢说实话,便就编造谎言告诉赵青荷,说自己碰到了其父赵千被其所伤。”
“他原本是想以此让赵青荷感到愧疚,然后再拿一些宝物出来给他作为补偿,却不想赵青荷听后大怒,当即便不顾反对,连夜赶回幽冥宗,寻找其父理论。”
“赵千见到失踪多年的女儿回来,欢喜压过了恼怒,未曾来得及询问其近况,便被其接二连三的指责说的满头雾水。”
“尚来不及辩解,就看到女儿因为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以及一些莫须有的栽赃,竟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几番辩解无果后,怒急之下,出手便是没了轻重,竟是失手将其毙杀!”
“悲愤之下,他便下令要找到诱骗自己女儿的男子,将其挫骨扬灰,随后便因心灰意冷,将宗主之位传给了弟子开始闭关!”
“他的弟子在其闭关后,除了最初几天派人做做样子外,便再没管过此事。然后也就不了了之。”
“而这张二狗,在成了凡人,赵青荷离去后又再也未归时,便惶惶不可终日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但野心却从未减少。”
“他竟然编造了妻子抛夫弃子,与他人私奔的谎言给儿女,又花费大量的金银养了一批山匪,这才让儿女对其深信不疑,张家这么多年也始终不倒!”
苏子君听完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三观都碎了一地。
不单是他,就连一旁的张瑶以及众多护院,家丁也是满脸震惊。
片刻后,苏子君才逐渐缓过神来:“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凌清清看着他不置可否。
“清清,你刚才说他还养了山匪,那之前这张府都被围了,怎么没见那些山匪?”
苏子君突然想起来山匪的事。
“那是因为在去年,他养的那些山匪就被宁远府的官军剿灭了。”凌清清淡淡道。
“爹,这位公主殿下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瑶在一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