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苏安然望着正在一边干呕着的青玉，脸上显得非常的无奈：“吃都吃了，你还在干呕个什么劲啊。”

青玉泪眼婆娑的望着苏安然，一脸的悲愤：“我那是迫不得已！”

“你们妖怪不是都会吃……”

“闭嘴！”青玉似乎知道苏安然打算说什么，脸色猛然一变，大声吼道，“你这话，我当你无知不跟你计较，以后在妖盟行走，要是再提这话，小心被群起攻之。”

“这么严重？”

“或许在更久远以前的时代，妖族的确把人族当成了……食物。”青玉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出了那两个字，“也正是那个时候，才种下了后来人族与妖族之间不和睦的种子，但并不是所有妖怪都是这样。尤其是在妖盟成立之后，妖族就再也没有把人族当成食物，更不会有吃人这种恶习。”

苏安然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或许现在还有，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妖盟也有执法队的。”青玉沉默了许久，等于是默认了苏安然的说法，“一旦发现的话，绝不轻饶。”

“你们妖族也真不容易。”

苏安然想了许久，最终也只能冒出这么一句。

根据已有的历史证明，妖盟这种做法虽说的确是让整个妖族都得到了很大的生存空间，尤其是为了那些不擅争斗的妖怪们提供了一个容身之所，可是也等同于是在妖盟里埋下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弹。

就像人类饲养家禽、牲畜当口粮，要是有一天这些被人类认为是口粮的生物突然把人类打得鬼哭狼嚎，要求平起平坐，也必然会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不满，想方设法的想要恢复往日荣光。而这种几乎不可调和的矛盾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反倒是会不断的滋生、壮大，最终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族群，彻底的爆发内乱。

不过想到这里，苏安然开始怀疑，妖盟里的那些妖怪，是否会把其他族群和种类的妖怪当成自己人，也说不准。

像青玉，她之前干掉周鹏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叫一个杀伐果断。

“我们接下来怎么走？”苏安然看青玉的状态似乎恢复了不少，于是便开口说道。

“我……”青玉环视四周。

此时苏安然和青玉所处的地方，是在这片癫狂的意识世界的某个浮岛上。

根据苏安然的推测，这里应该是蜃妖大圣的意识海——也就是这位大圣生前自身神海的最核心区域。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蜃妖大圣死后这个意识海居然还没消散，反而是形成一个独立的特殊秘境所存在着，但这些与苏安然的关系并不大，所以他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形成的原因。

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青玉承诺的那件能够随时随地都让自己像是处于幻象神海精神刺激节点的宝物到底在哪。

这件东西，才是苏安然愿意陪着青玉一起来白骨山探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