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王全还真是被豆子的话吓到了,夏怀夕的尸体是他和马远亲自送到南山观去的,当时的确已经死透了,白绫都已经嵌进肉里了,如何能活?他狐疑地看着小豆子,莫不是那些孩子说的是真的,小豆子这是中了邪吧。
王全脚步一顿,难不成真的有鬼?
这时,寂静的山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那声音似悲似戚:“夏怀夕,你又吃独食,吃吃吃,吃完了看以后怎么办?”
听到那个声音,豆子一喜,抬步就往南山观跑去,边跑边喊:“怀夕姑娘,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南山观中,怀夕坐在火堆旁,用一根树枝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烤红薯,她也不怕烫,用树叶包着就吃了起来,间隙,还用眼睛瞟了瞟东樵子:“说不定明日就死了,你想那么多做甚?”
东樵子气得咬紧后槽牙,只埋头用一根树枝搅着那破陶罐里的粟米粥,夏怀夕太能吃了,如今他们的粮食已经不够了,吃不了粟米饭,只能吃粟米粥。
“怀夕姑娘!”豆子跑得气喘吁吁地,立在怀夕身侧,把怀里的吃食献宝一样拿了出来:“怀夕姑娘,你吃!”
怀夕眼睛一亮,接过油纸包:“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怎么会!”豆子有些害羞:“我每天都要回来的。”
东樵子见他那副狗腿子样,嗤笑一声:“得了,来吃粥吧,东西进了她的手,你一粒米都别想掏出来。”
豆子乖巧地走到东樵子身边,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破了口的碗,虽然破了口,但是是瓷碗,内里白白净净的。
“哟,吃饭的家伙都带来了。”东樵子把破陶罐从火上取了下来,准备等凉了一些再分粥,突然感觉门口一暗,他面色一沉,抬眼看去。
只见一人高马大的汉子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十来岁的模样,脑袋上碗口大的洞,耷头垂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