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现在倒是和东樵子搭伙了,东樵子说书时,他就忙着收客人的打赏,然后替东樵子端茶送水。
回到南山观,东樵子把褡裢里的东西倒出来,不仅有点心花生,还有肉干和一小袋粮食,最重要的是今日得了五个铜板,他倒是不藏私,全部都送到怀夕的面前:“今日收获颇丰,姑娘都收起来。”
怀夕拿起点心就吃,冲着旁边的罐子扬了扬下巴:“豆子,钱放到罐子里去。”
清冷的南山观一下子就热闹了。
八狗忙着添柴加火,东樵子开始煮粥,豆子寻了些干菜丢进破陶罐里。
香气很快就在庙观里蔓延开来。
白日里他们都去了山下,怀夕睡得昏天黑地的,此时饥肠辘辘,有什么就吃什么。
一旁的八狗却看得有些心酸,怀夕姑娘什么都不挑,比他们这些乞儿还惨,最可怜的还是奴籍。
豆子见八狗一副悲伤的模样,安慰道:“八狗哥,别难过了,你到底要办什么大事,要不明天我帮你?”
八狗看了怀夕一眼,垂头没有说话,用木棍挑着柴火。
怀夕莫名其妙地被他看了一眼,拍了拍手上渣子,说道:“什么事?扭扭捏捏的。”
东樵子也看向他:“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被三双眼睛看着,八狗只能说道:“我想着姑娘每日只能待在观里,就想着要挟朱大头把姑娘的身契拿回来,那样姑娘就不是奴籍了,哪里都能去得。”
东樵子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豆子也恍然大悟:“那朱大头给了你姑娘的身契吗?”
八狗眉头微皱:“当然没有,不仅没有拿到姑娘的身契,我还听说,姑娘是官奴,身契在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