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尘法师进了卧房,其他的几个小僧开始布阵,然后焚香,屋子里很快烟雾缭绕。

摒尘法师立在床榻前,见陈欣蕊额头上的确有斑驳的血迹,他微微阖目,双手合十,口中喃喃。

陈欣蕊本来用力地挣扎着,双眼因为用力而充血,不知道是不是摒尘法师的吟唱有用了,不一会,她浑身的力气就像卸掉了一样,竟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刻钟之后,传来了沉重的鼾声。

陈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眼泪簌簌而落:“辛苦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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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尘法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转身往外走:“住持年纪大了,日后下山的这些法事就交给贫僧了。”

陈夫人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主持已经让人传了信来,此番辛苦法师了,已经备好斋饭,还请法师和诸位师父移步。”

摒尘法师点了点头,带着其他的僧人随着陈夫人往膳房去。

疏山寺的和尚下山做法事,主家都会准备好斋饭,陈府是豪富之家,虽然是斋饭,也十分丰盛。

陈府的膳堂靠近厨房,宽敞明亮,怀夕不想在屋里吃,秋水就端了斋饭到一旁的凉亭里。

一个碗那么大的小罐子装了满满的佛跳墙,怀夕先用勺子喝了一口汤,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呵,这些秃驴吃的这么好,十年了还没有替你家小姐驱散邪祟,看来,这佛门真的是落败了,简直一代不如一代。”

本来凉亭这里没人,秋水松了一口气,突然瞥到一个身影,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夫,夫人......”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家夫人看起来精明得很,也是糊涂。”怀夕又喝了一口汤:“佛门的那些秃驴惯会虚张声势,实则草包一个。”

这时,秋水急急忙忙出了凉亭,直接跪在陈夫人面前:“夫人!”

怀夕这才转身回头,只见一群人站在小径之上,除了陈夫人,还有一群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