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还是遣人去了勉县?”摒尘法师语气微冷:“心若不异,万法无碍;无碍无着,一切自在。佛门乃是清净之地,住持却争强好胜,如此,佛门如何能清净?”
摒尘法师身份尊贵,自从上次他拒绝了前往勉县,如今下山的法事,静如住持都交给别的大和尚了,他倒是落得清静,只是没有想到,住持还是遣人去了勉县。
静如住持自然不会与他起冲突,便解释道:“法师确是误会了,常心他们只是途径勉县,遇到城中鬼魂作乱,勉县县衙才留他们驱祟的,这事,你可以前去询问。因为驱祟,常心同几位师兄师弟都命丧勉县了。”
“常心他们死了?”摒尘这些日子都在后山挖药草制香,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常心他们身死的消息也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没有听说?”
静如住持叹了一口气:“一来鬼魂作祟易引起恐慌,二来,佛门弟子舍身为民,我等虽身死尤不悔,此事,倒不必弄得人尽皆知。”
说完这句话,静如住持就带着武僧们折返上山了,徒留摒尘立在原处。
风吹起摒尘的衣摆,他站在半山腰往苍梧峰看去,老和尚他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眸中冷意蔓延,这个老和尚说的一个字都不信,苍梧峰山顶,别说夏怀夕想去,他来疏山寺已经十年了,也不曾踏足。
苍梧峰的山顶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怀夕和八狗出了疏山寺,一路下了山,站在山脚,她回身朝苍梧峰望去。
“这群秃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八狗气愤地跺了跺脚:“姑娘,怎么办?那些武僧看起来不好对付。”
深受雷击,怀夕元气大伤,阴德尽毁,只能休养生息,过段日子再来一探究竟:“走,回去埋尸?”
“啊?”八狗一脸震惊:“姑娘,这些日子,你怎么心心念念去埋尸啊。”
“修阴德。”怀夕也很无奈啊,可是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实在难以和那群秃驴抗衡,秃驴,秃驴,秃驴,果然什么时候都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