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放心,交给我。”
张兰英送了一碗热汤面,敲了敲门:“姑娘,我煮了面,让秋水吃口热的。”
怀夕打开了门,抬头看着乌云如海浪一般,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幽深。
“好生生的天气,又要变天了?”张兰英嘟囔了一声,端着碗进了屋子:“秋水,来吃面。”
房屋逼仄,大家挤着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东樵子就和八狗去赁宅子了,等到中午就回来了。
“哎,哎,哎!”八狗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姑娘,我们赁了一套宅子,除了位置偏僻一些,价格十分公道,一个月三两银子。”
他们最多也只在山下住一个月。
怀夕点了点头:“行,既然宅子已经赁好了,就直接搬过去吧。”
王全早早就去了卤货铺子,家中的寡母把他们送到了门外,叮嘱道:“有空再来玩啊。”
众人道谢之后,往钱园去。
“钱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几年前家中的人陆陆续续地死了,这宅子就被县衙收回去了,一直挂在牙庄,但是一来它位置偏僻,二来别人嫌弃不吉利,这宅子就一直空着。”
他们这么多人,若是住店,一个月少说也要十两银子,赁了这么大一间宅子只要三两银子,确实便宜。
八狗已经全部打听清楚了,此时脚步轻盈:“嘿嘿,我才不嫌弃它不吉利,若是不吉利,哪比得上我们每日埋尸不吉利?”
“胡说!”东樵子手上拿着一根木质的如意,轻轻敲了敲八狗的手臂:“埋尸是积阴德的善事,姑娘,是不是?”
怀夕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们住在山下,每日还是要上山埋尸,东樵子不要再和我抢了。”
“是,是是,我就等着姑娘去埋尸。”
一行人说说笑笑就进了钱园,这宅子年久失修,又一直没有赁出去,风吹雨打,门头就越发显得荒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