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日日有新事,随着夏云霞被禁足,又久不露面,这件事情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此时,夏云霞一身劲装,手持长枪,浑身热气腾腾地立在怀夕的床榻边:“夏怀夕,起床!”

被禁足的这些日子,夏云霞并未荒废自己的功夫,可是,她见不得怀夕睡得昏天黑地的,早早就让婢子喊她,可是,直到太阳已经出来了,怀夕还在睡觉,她只好自己来喊了。

怀夕卷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六月的天气热得很,到天亮了才凉快一些,她嘟囔道:“起来干什么,大眼瞪小眼?”

夏云霞一皱眉:“你起来,我教你练武,若是以后有个万一,你也能逃命。”

一旁的婢子们垂着头,俱是一脸惊慌。

怀夕懒洋洋地半睁着眼睛:“你放心,我们不需要逃命,一定让你收复幽蓟十六州。”

夏云霞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叹了一口气:“睡吧,睡吧。”

出了怀夕的院子,夏云霞沐浴更衣之后听到外面传来的乐声,问身边的婢子:“外面什么动静?”

“法身寺的摒尘住持今日要开坛讲经,乐声是从法身寺传来的。”

“摒尘住持?”夏云霞把半干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起身又往怀夕的院子里去。

接二连三地被夏云霞吵醒,怀夕的情绪着实有些不好:“又怎么了?”

“摒尘住持自郑县回来之后,就没有露面,今日开坛讲经,你赶紧去一趟。”要不是夏云霞现在被禁足,她怎么也要去法身寺一趟,好好结交一番,那可是六皇子赵溪亭。

怀夕坐起身:“去听和尚念经?不去不去!”

屋子里的婢子都被夏云霞赶出去了,眼见着怀夕又要倒下继续睡,她赶紧抓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你忘记昨日说的话了,那可是赵溪亭,我现在不方便,你正好去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