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捏了一个诀,蚌珠继续往大荒去,她声音低沉:“我在地府几千年,见识了太多的人间凄苦,凡人最是不易,百年光景于我们来说,只是弹指之间,但是对凡人来说,那真是漫长的煎熬,无异于凌迟处死。大旱、战乱会渐渐消磨凡人,直到最后一个凡人死亡。若是以我之身,能够阻挡这场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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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藤已经哭得藤蔓颤抖:“怀夕君,子虚元君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们不是一同长大的吗?”
魅声音哽咽:“既然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为什么非要去,谁人不惨,这天地炉是谁开的,就该谁去死,凭什么让你送死,凡人关我们什么事,漫天神佛都不管,凭什么要你管?”
怀夕却抬指轻轻地弹了弹魅的额头:“谁让怀夕君心怀天下,怜悯苍生呢,怀夕君真正是三界之中,最最善良的神啊,连我自己都感动了。”
说完这话,怀夕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说,是吧?”
从从趴在怀夕的脚边,蹭了蹭她的脚。
远远的,怀夕就看到了不周山,过了不周山就入了大荒的地界:“宋大人,魅和阿藤就交给你了。”
“不,我们不走。”
“是,我们要跟着你。”
宋晚霁声如扣玉一般,面容和煦:“好!”
一旁的阿藤大惊:“宋大人,难道你也怕了吗?大荒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不怕,我们要跟着怀夕君。”
怀夕十分欣慰:“既然我已经是死路一条,就不必拉着你们一起送死了,多谢宋大人!”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风落,怀夕已经坐在从从的背上出了蚌珠。
魅和阿藤要去追,却突然发现自己被定住了,原来,一粒水精把他们包裹住了。
怀夕冲着宋晚霁一拱手:“宋大人,保重!”
宋晚霁回礼:“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