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画彩屏也是吓了一惊,一脸惊恐的往外院的方向看去。
唐悦直觉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此时也顾不得其它,忙返身回屋里迅速唤醒了女儿,手忙脚乱的帮她把衣服穿好,看着一脸懵懂的女儿睡眼惺忪的模样,也顾不得安抚她,三下五除二的又替她裹了几层衣裳。
“娘,我热~”沈妙看着母亲一脸紧张的模样,又低头看看自己裹的圆滚滚的身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唐悦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如此做,不止女儿,她也连裹了好几层。
努力挥去心头越演愈烈的不安,手忙脚乱之余又把首饰盒里一些不显眼的金银首饰塞进了怀里。
外头的彩画彩屏不知道屋里的情形,两人却是被外头越来越嘈杂的声响惊的魂不附体。
这可是镇国公府,一大早的谁敢如此高声喧哗。
而此时的镇国公府正院福寿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刚起床还来不及漱洗的镇国公府老夫人赵氏披头散发的一脸狼狈,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脸不可置信。
“沈延昌,你这是干什么?!好歹我也是你的继母,这么多年也未曾苛待过你,你竟然……”
“母亲说的哪里话,我何曾说过母亲苛待于我,只是圣命难违,父亲同二弟在外抗敌,泄露了我方军事布防图,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已成事实,本是要诛九族的大罪,陛下仁慈,只是抄家流放,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本同我与母亲的纠葛没什么关系,母亲又何必牵强附会呢!”
沈延昌不到而立之年,长的身材挺拔,丰神俊朗,偏偏眉目阴沉,此时似笑非笑的打断了赵氏的话,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快意。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赵氏没有错过沈延昌眼里的痛快,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沈延昌也是镇国公府的人,沈家被抄家流放,首当其冲的不就是这个世子吗,而他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赵氏有些不解,看目前的情形,这领着禁卫军抄家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