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人终于看清了来人,是个提着食盒的青年人,穿着身低等狱卒常穿的粗布短打,浆洗的还算干净,也许是常年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做工的缘故,那人脸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青白,相貌平平,一脸木讷。
唐悦快速打量了来人一番,心里有了计较。
“吃饭了!”那狱卒见这些曾经的高门贵妇沦落至此,眼里闪过一丝怜悯,语气却是没有太大起伏,算得上平和,他说着,就把那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一碟子黑乎乎看不出颜色的咸菜,四个小孩儿拳头大小的冷硬窝窝头,还有一小盆稀汤寡水的不知什么汤。
本来饥肠辘辘的几人,看着眼前的饭食顿时欲哭无泪,别说赵氏同沈云章这种从出生就娇养的贵妇贵女了,就算是唐悦,也没见过这样的饭食。
那狱卒面无表情的放下东西,就准备走。
“这位……这位小哥!”唐悦挣扎着起了身。
那狱卒一脸疑惑的回过身来。
“我们是国公府的女眷,如今被奸人所害沦落至此,事发突然我们一整日都没吃饭了,我母亲同妹妹身体孱弱,受不得这冷硬之物,不知能不能弄些热食过来!”
唐悦一脸期翼,刚她观察来人,应该只是牢房中最低等的狱卒,想必是镇国公府被抄了家,都知道在她们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这才随便打发了一个人过来。
唐悦观之来人,不像是奸滑之辈,这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起来搭话。
“这……”那狱卒闻言下意识的看向赵氏母女,见那姑娘不过及笄之年,一张小脸儿冻的青白,楚楚可怜的,顿生了些怜香惜玉之心。
“自然不让小哥白跑一趟,我这里还有一块儿亡母留下的玉佩,出去典当了也能值不少银子,还望小哥笑纳,咱们要求也不高,只要这几日有干净热乎的饭食即可,剩下的就当答谢小哥了!”
唐悦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块儿玉佩来。
那玉佩在昏暗的牢房中散发出莹莹的光晕,即使那狱卒不识货,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