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因为几人的离去冷清下来,章氏见状却是欢喜不已,这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当即招呼着自家女儿男人赶紧吃。
唐老大经此一遭,哪里还吃的下去,长吁短叹了一番,有心想劝劝章氏就此作罢,但心知章氏是不会听自己的,只能把那话又咽了回去,一杯一杯的开始喝闷酒。
林氏倒是有些坐立难安,但经不住章氏说的天花乱坠的,说得了那银钱不仅能还了赌债,说不定还能换个宽敞的宅院,眼看着贵哥儿顺哥儿都到了成婚的年岁,若是宅子宽敞些也能住的开。
一番话下来,林氏心里的那点子愧疚也烟消云散。
此时躺着生闷气的唐顺还不知,家里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偷鸡摸狗上,他紧了紧怀里的存票,打定主意等过了年寄卖行一开门,他就火速过去,委托寄卖行把银钱送到云来镇,决不能让家人私自昧下了。
陷入黑甜的梦乡前,唐顺还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存票。
一夜无梦。
而云来镇的沈家人,亦是吃饱喝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然入梦。
到了第二日,依旧是大雪天气,今儿已经是年三十儿了,嘉兴二十五年马上就要来了。
今日不用出摊,天气又冷的很,沈家人难得赖了个床,唐悦也想在被窝里赖上半个时辰,只是一转头,正对上沈延宗清明的眼神,显然是睡醒有一会儿了,两人甫一对视,尴尬丛生。
“咳咳……你睡醒了?”沈延宗晨起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莫名有些性感,让唐悦虎躯一震,瞬间头皮发麻,随即忙调转了视线,含糊不清的应了声。
沈延宗见近在咫尺的小妇人,露出白皙的侧脸,亦是心猿意马,也赶紧装模作样的看向别处。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旖旎起来。
……
老天爷啊,我这什么时候才能不尴尬啊,好歹也睡了这么些天了。
唐悦心里哀鸣不断,这让她如何赖床?!
总不能让沈延宗起来,留她一个人赖吧!
“你…要不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