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柳家人的强横做派,齐大川有些不寒而栗。
这柳家被流放前本就是一家子地痞流氓,靠放高利贷起家,迅速积累了大量财富,后得罪了权贵被抄家流放至这云来镇。
到了云来镇的那个不是赤条条身无长物的,偏偏这柳家来之前硬是舍了半幅身家上下疏通,流放是真流放了,抄家却只是做了做样子,旁人来时都是一穷二白的,柳家却是带着万贯家财来的。
且柳家人丁兴旺,柳老爷子光儿子就有五个,孙子孙女十来个,这柳月眉是老来女,且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娇宠的很,五个兄长亦是护短的很,若是得罪了他们,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齐大川看着眼前的妇人,痛恨厌恶之余又带着深入骨髓的畏惧,谁让自己初来云来镇时穷的叮当响,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除了一张脸能看,连一丁点儿的谋生手段都没有。
也是靠着年轻时那副俊俏的模样,这才攀上了柳家的高枝,过上了如今锦衣玉食,人人羡慕的日子。
看着自己日渐走型的身材,齐大川感慨不已。
所谓有得必有失,好日子过久了,饱暖思淫欲,再看柳氏这个糟糠妻,更是哪哪都拿不出手,特别是成婚数十载,膝下连个一子半女都没有,更是让他越发不满。
只是这不满不仅不敢说出来,连露都不敢露出来,不然惹了这母老虎,自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柳家那几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大舅哥,齐大川就浑身打颤。
此时见这妇人又习惯性的威胁自己,齐大川有些骑虎难下,这妇人平日看着好糊弄,但若是较起真儿来,也不好打发,总不能真的去把那薯塔方子买回来吧。
齐大川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