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遇阻,又三番两次说不动廖华裳,袁诤心里真是又恨又气,恨不得将眼前女子捏成团,一脚踢飞九霄云外!

他脸颊肉微微抽搐着,好半天才勉强说道:“你怎能如此武断地认定,陛下圣意已决、廖家流放的命运已定呢?”

袁诤越说越气,喘气的声音都粗了不少,脸色也憋得通红,“裳儿,你得学会依靠我!学着依赖一下你的夫君不好吗?你什么事都独自去承担,那要我这个夫君又有何用?”

要搁以往,廖华裳早就诚惶诚恐解释了。

前世,她依赖他了,也依靠他了。

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

她又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廖华裳讥诮地看着袁诤,声音清冷地说道:“好啊,妾身便依赖夫君一次。夫君的那个朋友是哪个?不如明日妾身与夫君一起,去见见你这位朋友?”

袁诤神色一滞,冷声说道:“你还是不信我?”

廖华裳突然一笑,“是啊。”

袁诤脸色瞬间铁青。

廖华裳勾了勾唇,声音清清冷冷,神色却凄惶无助,“廖氏突遭大变,正值生死关头。妾身惶恐之至,如何敢将所有希望投注在他人身上?”

她温柔地看向袁诤,“而且这些铺子,是妾身的嫁妆,还是妾身亲自出面处理的好。免得再被世人误会,夫君是想借这个机会,变卖妾身的嫁妆好据为己有。”

廖华裳看着袁诤尴尬又慌乱的神情,柔声问道:“妾身此举,也是为了夫君的名声着想。夫君会体谅和理解妾身的,对吗?”

袁诤额角青筋高高迸起,眼中蓦得迸出一抹阴沉的杀意,又迅速敛了去。

好半天才轻叹一声道:“也罢,既然你坚持,明日我便约了我那朋友,去茶楼一叙。”

廖华裳笑得开怀,“好啊,多谢夫君。”

袁诤强忍着满腹怒火,温声说道:“母亲身子不适,为夫公务繁忙,不能常侍左右。你既身为儿媳,理应床前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