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从旁边挤过来,用力抱住廖华裳,哭道:“夫人没事了,别怕!那是噩梦,是噩梦。”
她轻轻抚着廖华裳的背,哄孩子般温柔地哄着廖华裳,“别怕啊,醒来就没事了。”
廖华裳听着春燕温柔的声音、看着周围熟悉而富贵华丽的一切,身子一软,闭上眼睛靠在春燕怀里。
灵魂深处的恐惧仍在,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颤栗不停地重复滚过。
使得她整个人都在簌簌发抖。
是了,她已经重生了。
方才梦里的一切,还没有发生。
她的小妹还在清远县,她的爹娘兄弟妹妹们,都还好好活着!
这辈子,她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守护家人安危。
谁都不能伤害他们!
袁诤却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伸手一把扯起春燕,用力往后一甩,“滚出去!”
春燕吃惊地看了看袁诤,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又看看卧在床边、狼狈不堪的小姐。
见两人都没说话,春燕只好屈膝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打发了外间服侍的丫头,关上内室门,守在门口处。
伯爷方才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
小姐梦里一直在喊“畜生,放开我”。
小姐她……
是不是曾经遭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廖华裳趴在床边,头发散落下来,凌乱地铺在脸上。
手臂蓦地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被袁诤使力提了起来。
袁诤眼底暗红,抬手死死捏住廖华裳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裳儿,你方才,是梦到什么了吗?!”
廖华裳看着眼前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情知自己在梦中大声喊出来的话,已经被袁诤听去。
他这是怀疑自己被人玷污过。
廖华裳看着看着,突然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讥笑着望向袁诤,“妾身梦到,夫君假借要替我爹娘疏通关系,将妾身的嫁妆全都过到自己名下。”
袁诤捏着廖华裳下巴的手一松,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你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