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蕊脸一沉,恨不得将账簿砸到那张可恶的脸上。
房门关上,脚步声渐远。
傅灵蕊挺直的腰背这才一松,缓缓靠在墙上: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可她,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
她到底想干什么?!
傅灵蕊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不安。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扬声唤道:“来人。”
门外小丫头立刻应声入内,“表小姐有何吩咐?”
傅灵蕊刚要让她将袁诤请过来,突然又想起,袁诤来的时候,是爬的后窗。
这个院里的人,全都是傅老夫人安排的心腹。
便是所有人都听到屋里的动静,只要主子没露面,也都默契的装作不知道。
若她大张旗鼓请了袁诤,只怕不等天亮,整个伯府就都知道伯爷昨夜在哪个院里过夜了。
伯府里,可不全是傅老夫人和袁诤的心腹。
还有廖氏陪嫁的丫头婆子。
伯府的老人儿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廖氏身边的丫头可就没什么忌讳了。
袁诤成亲后,傅灵蕊经常出入伯府,夜会袁诤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她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慌乱过。
那种慌乱,无缘无故,说不清道不明。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已经为袁诤生了两个孩子,再与旁人议亲已经不可能。
如今袁诤成功承袭爵位,又任职刑部,前程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