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代为处理铺子的事情,触到了廖华裳的底线,引起了她的警觉。
所以她才暗中联系求助潘珄,想要通过潘珄的私牙,将那些铺子卖出去。
袁诤倏地坐直身子,问道:“今日夫人前往茶楼,可带着什么东西不曾?”
褚槐仔细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夫人上楼时两手空空。夏蝉去了采香斋买点心,回来之后就一直留在马车里。”
袁诤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她什么都没带?那潘珄离开时,可曾携带什么东西?他的腰间、袖袋,可有异常?”
褚槐回道:“夫人那边,小的可以确定。但潘珄穿着宽袍大袖,又走得太快,看不出有何异常。他身边跟着的两个随从,身上也只佩了剑,并未拿着其他物什。”
袁诤轻轻舒了口气,吩咐道:“你做得很好。你去账房……”
话说一半,他才想起如今公中账上没银子,随手扯下腰间锦袋丢给褚槐,“这是赏你的。这些事,绝对不可对他人透露半个字……”
褚槐接住锦袋,连忙回道:“伯爷放心,小的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袁诤这才点点头,轻轻挥了挥手。
褚槐躬身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店铺有没有被廖华裳私下里卖给潘珄,只等明日去府衙一问便知。
门外小厮轻声询问是否摆饭,袁诤脚步匆匆出了门,随口吩咐道:“送去怡心院。”
一进怡心院,就看到丫头们都聚集在院子里,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到了摆饭的时辰,房帘仍然垂着,就连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迎春和迎香都站在门外。
看到袁诤到,迎香连忙打起帘子,“伯爷过来了。”
袁诤嗯了声,轻提衣摆迈过门槛,转过屏风,打眼一瞧,就看到满地的碎瓷和茶渍。
傅老夫人歪在首位短榻上,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
袁诤朝旁边的严嬷嬷使了个眼色,严嬷嬷便无声退了出去。
自袁诤成亲并承袭爵位之后,府里便开始称呼傅氏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