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人查出些什么来,伯府根基浅,可经不起廖氏的报复。
再说这种事情一旦传开,不止伯府的名声毁于一旦,就连他的官途和前程,也都彻底完了。
傅老夫人得意一笑,“方才你也说了,这两日,京城中人凡认识她的,都见她在外行走。”
“一个内宅妇人,平日里足不出户。骤然做这么多事,娘家又遭此巨变,心力交瘁累病了也不奇怪。”
“如此一来,灵蕊出面主持中馈,在人前行走,便有了正当的理由。她是我的堂侄女,我们两家往来又密切。伯府主母病重,请她来帮几日忙,也说得过去。”
她目露精光,压低了声音道:“况且那药,可是你堂舅给的,出了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当初在傅恪面前,袁诤信誓旦旦、各种保证,却始终在廖华裳与傅灵蕊之间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傅恪已经警告过他多次,逼着他尽快除掉廖华裳,迎娶傅灵蕊进门。
傅恪手下能人异士极多。
廖氏一族正盛时,傅恪就敢把药给袁诤,让他借机除掉廖氏,便是笃定,事后定然无人能查得出廖氏真正的死因。
官场上,姻亲关系就是立场。
袁诤与廖氏结亲,相当于摆明了自己属于太子一党。
只有除掉廖华裳,与廖氏彻底反目,二皇子与傅恪,才会放心提拔重用袁诤。
如今太子已废,二皇子的太子之位十拿九稳……
袁诤飘忽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就依母亲所言。”
傅老夫人欣慰地笑笑,“这药如何下,下多少,你心里有个数。你若担心廖家那边,便让她多拖延些时日。等事情有了眉目,再下决断。”
袁诤点点头,“只是如今她已生了戒备,我们若坚持卖铺子或是典当首饰,只怕会让她更加怀疑。可如今府里……”
傅老夫人大手一挥,“母亲这些年,也多少攒下一些体己银子。这两日先拿出三千两,将事情应对过去再说。”
袁诤面露羞愧之色,“都是儿子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