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想闹大。
世子妃微微点头,“你想好了?”
廖华裳嗯了一声。
世子妃轻轻拍了拍廖华裳的手,转头吩咐侍女,“你去,悄悄的,将承恩伯和傅大人请到这里来。注意不要惊动其他人。”
那侍女轻声应是,迅速退了下去。
袁诤得知廖华裳去了云岫院,并不以为意。
有云岫院门外的护院在,她就没有办法将两个孩子带出来。
可还不等他找借口抽出身去看看,便又接到常郡王世子妃携潘夫人也去了云岫院,还派人来请他过去一趟的传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潘夫人并未在宴请名单上,她是陪同世子妃来的,理由是知道廖夫人身体不适,上门探望。
廖华裳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定然会在世子妃和潘夫人面前,揭穿两个孩子的身世,与他和离。
前方拐角处,傅恪背负双手,一张脸黑如锅底,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等到袁诤走至近前,突然低声喝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说完,用力一甩袍袖,转身大步向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摒退身边服侍的随从,低声问道:“那药,可曾给她用过?”
袁诤连忙点头,“是。”
“何时?”
“昨日晚间。”
傅恪猛然转身恶狠狠瞪向袁诤,压低的声音杀气腾腾,“当初老夫是如何跟你说的?你敢对老夫阳奉阴违?!”
“还是说。”傅恪突然阴恻恻笑了一下,“你想两边都不得罪,左右逢源?”
袁诤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想否认,“没……”
但是看着傅恪洞察一切的眼神,袁诤躲躲闪闪移开了目光。
他以前,曾经以为自己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动手,是在忌惮廖家。
昨日晚间给廖氏喂下那药之后,他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动手,不是忌惮廖家,而是因为舍不得。
昨夜回去之后,他彻夜未眠、心痛难忍,脑海中全是与廖氏温柔缱绻的过往。
可是后悔吗?
好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