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吩咐道:“夏蝉和云儿,赶紧收拾一下行李,稍候,我们去府衙接春燕。”
林嬷嬷悄悄问廖华裳,“小姐,这些摆件,还有玉器字画和嫁妆……”
人手不够,她们运不出去。
而且袁诤也不会让她们往外搬。
廖华裳悄悄捏了捏林嬷嬷的手,“无妨,先将东西归整起来,放到我卧房里面的柜子里。”
林嬷嬷道:“不如放到库房里?小姐的嫁妆都在里面。”
廖华裳笑笑,“库房的钥匙,我扔到后花园的湖心里了。”而且库房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当然这话,她不能说给嬷嬷听。
林嬷嬷却是犯了愁,“小姐,没有钥匙,拦住的是咱自个儿。”真正觊觎那些财富的人,又岂是一把锁能挡得住的?
“嫁妆带不走,那银票总得带上啊?”
廖华裳小声道:“嬷嬷放心,我之前,已经将银票交给了潘叔父。等我们离府后,便去取回来。”
林嬷嬷这才松了口气。
无论以后如何,只要活着,就离不得银子。
还好小姐提前有谋划。
云儿带着几个二等丫头,很快将屋子里摆设的金银玉器和宝瓶字画,都收进了一个大箱子,四人合力抬进内室。
林嬷嬷和夏蝉将廖华裳的衣裳首饰和帕子、鞋袜收拾了一些,打了几个包袱。
廖华裳里外转了一圈,趁人不备,将装着玉器字画的大箱子收进空间。
内外室仍然富贵华丽,只是少了那些名贵字画和金银玉器,整座屋子就显得空旷了许多。
一行人走至院门口,迎面遇上失魂落魄的袁诤。
袁诤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灰,往日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
他伸手拉住廖华裳,暗哑的声音透着哀求,“裳儿?”
廖华裳用力甩开他,冷声说道:“袁诤,今生误入你家门,是我的不幸。所幸我在活着的时候,还来得及从这里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