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诤一怔,呼的一下跳起来,冲到床边一看,顿时慌了神,“快,快来人,来人!”
门外的人呼啦啦全都冲了进来。
游大夫被府中管事连拖带拽请进府,在一通忙乱之后,老夫人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
好在诊治及时,傅老夫人中风较轻,年纪也不大,若是仔细将养着,很快就能好起来。
最后,游大夫将袁诤唤到外厅,斟酌着叮嘱道:“老夫人肝火过盛,不宜生气劳累,平日里饮食应以清淡易消化为主。补药虽好,到底是药三分毒,多少会有点伤肝。”
意思就是傅老夫人身体倍棒,天天吃补药吃的太多,上火了。
袁诤想起母亲过往,只要他和廖华裳没有如她的意,就会装病求医。
大夫又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能依着老夫人的意思,给她开些补药。
年纪轻轻天天补,结果补的太多,给补出毛病来了。
这一次,袁诤以为母亲又是在装病作妖,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诚恳的朝游大夫道谢,再三询问过母亲病情。得知母亲只要平日多走动一下、清淡饮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的承恩伯府,真的经不住有人生病折腾了!
游大夫开了药方,又叮嘱一番,才被伯府管事送出府。
他捏着袖袋里那枚小的可怜的银锭子,无声叹了口气。难怪世人都说,亏妻者百财不入。
这不,主母廖夫人前脚刚出府,承恩伯府的霉运,后脚就到了。
堂堂伯府,连方带药给二两银子的诊银,也好意思拿出来。
袁诤带着一身药渍站在廊檐下,背负双手站着发呆: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不该这样的。
以往廖氏在的时候,无论他什么时候过来,母亲院里都是人来人往,丫头小子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整个府里到处都洋溢着明媚欢快的气息。
明明只是缺了一个廖氏,明明公中账上还有两千多两银子,省着点花,到年底还是不成问题的。
怎么廖氏一走,府里立刻就变了一个样?
到处死气沉沉、败相毕现?
身边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