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好了她,才好让她心甘情愿拿出银子,筹备聘礼娶你过门。说到底,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的将来着想?”
袁诤微微笑着,抬手刮了刮傅灵蕊鼻尖,“你一向最懂事,定然会理解我的,对吗?”
傅灵蕊只觉得心口都是苦的。
她无力地松开袁诤,无悲无喜、无情无绪。
只是恍惚间不知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袁诤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满室的凄冷。
其实,父亲还跟她提过一件事:要么,就让袁诤尽快娶她过门;
要么,就托媒婆,给她寻一门亲事远远嫁出去,把孩子留给袁诤。
她都已经二十多岁,再蹉跎下去,只怕等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也等不来袁诤的花轿。
傅灵蕊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袁诤那张年轻俊逸的脸、那些曾经向她许下的海誓山盟,心里又酸又涩。
她年纪大又生过孩子,哪家的公子会娶她?
就算要嫁,也只能嫁给四十多岁的鳏夫,给人做填房。
或者,嫁给那种想要攀炎附势的穷书生,成为别人踩着往上爬的垫脚石。
再找到一个像袁诤这样身份贵重、相貌出众的男子,却是不可能了。
东哥儿和成哥儿一前一后跑了进来,一下子扑进傅灵蕊怀里,争先恐后说道:“娘亲!娘亲怎么哭了?”
傅灵蕊抹去眼泪,强笑道:“没有。你们怎么过来了?”
成哥儿嘟着嘴,委屈地告状,“爹爹带着姨娘去玩,不带成哥儿。”
东哥儿心比较细,连忙问道:“是不是爹爹有了姨娘,娘亲伤心了?”
成哥儿顿时恍然大悟,“娘亲,你也会像嬢嬢一样,不要爹爹吗?”
他只知道那日那个好看的嬢嬢跟爹爹吵了架,走了之后就再没回来。
他说着说着开始伤心,哇哇大哭起来,“我不要走,也不要娘亲走。”
傅灵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如果她另嫁他人,两个孩子肯定带不走。难道真要丢下他们小哥俩不成?
孩子落到继母手里,就像她……
若是母亲还在,她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或者,当初袁诤向她索欢,她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