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小声说道:“当初咱们可是商量过的,这药草只跟大侄女要五十两。”
“这多的,是大侄女怜惜妾身大雪天送药的辛苦,特意多给的,不能算在药草的钱里头。”
田氏眼睛死死盯着廖温,见廖温一直不说话,顿时气得用力拧了他一下,“说话呀,哑巴啦?”
廖温赶紧点点头。
田氏抿着嘴笑,“那五十两银子,咱们六家,要怎么分?”
廖温想了想,“一家八两,多的那二两,给咱爹。”
田氏开心地笑了,斜睨着夫君轻轻拍了他一下,“这还差不多。旁人都说妾身小心眼,妾身行事还是很公正的。”
廖温嘴角一抽,干笑两声,“你开心就好。”
两口子将东西归整好,田氏让廖温拿了称,将猪肉去了皮、剔了骨,肥膘和瘦肉均匀地分出五份,一份二斤。
田氏将其中一份加上一根前腿骨,把肉往廖温面前推了推,“把这份给咱爹娘大哥家。其他的给几个大伯哥送了去。”
又将羊肉剔了骨,也分成五份。
然后一份一份包好,装在背篓里。田氏提起来托到廖温背上,嘱咐道:“今儿咱就不出摊了,你去大哥家时,一块把惇哥接回来。让惇哥看着家,咱们去钱庄兑银子。”
廖温应了,背着背篓出了门。
等夫君出了门,田氏将猪、羊肉切成块,鸡和大鹅也分开,拿到西厢,找了两个破木盆,一层雪上铺一层肉,将肉分开冻进雪里。
肥膘可以炼成油,炒菜不放肉都香得很。
猪骨也分开埋好。
这些肉,足够他们一家丰丰盛盛吃到过年了。
廖温回来之后,两人又去钱庄兑了五十两碎银子,照旧给其他五家送了过去。
当天晚上田氏激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几次爬起来捏缝在衣角的银票。早起出摊时,还差点起晚了。
田氏以前在家时,就经常做羊肉烤饼给儿子吃。
她做的羊肉烤饼,外酥里嫩。羊肉里加了披垒子、花椒和葱花,肉香中带着麻,麻里还有微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