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氏心里怦怦直跳,小心翼翼问道:“只是不知这廖先生收学生,可有什么条件吗?”

廖华裳笑道:“这个嘛,孩子入学,父亲自会考评。若是那资质上佳的,自然会收为入门弟子、悉心教导。”

“那资质平庸的,好歹也能识得几个字。若能考中秀才,那是最好。不能的话,做个账房,还是可以的。”

隋氏一听,立刻站起身,走到廖华裳身边的椅子坐下,“廖妹妹,我们家贵哥,打小先生就夸他聪明伶俐,偏这乌索真正好的先生找不到几个。”

小主,

有点学问的还瞧不上他们家草莽出身,不愿意来。

“不知道能不能拜托妹妹,让我们家贵儿去测一测,若是那块读书的料子,还请先生多费费心,指点一二?”

她想了想,又道:“虽说先生办的是义学,这笔墨书砚哪一样不得用银子。先生收不收束修在先生,我们定然不会让先生白白教授的。”

廖华裳道:“那妹妹回去,就跟父亲商量商量。束修什么的,倒是不必。姐姐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便使些银子,买些米面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使得使得。”隋氏一把拉住廖华裳的手,恨不得赶紧让她回去确认消息,“妹妹可千万莫忘了,姐姐就等妹妹好消息了。”

廖华裳笑道:“姐姐的事,妹妹定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龚清听了,也很动心。

将军府也请了西席,那西席还是位年近七旬郁郁不得志、致仕隐居的进士。

整日说话酸叽叽的,鼻孔看人,两眼朝天,一张嘴就带着一股子酸腐味儿的“之乎者也”。

那西席是夫人托了人情才寻来的,只教授夫人的子女。

龚清的儿子跟着关城里的私塾念书。

私塾里都是军中部将的儿子,整日打打闹闹,捣蛋比学问做得好,打架比念书更精通。

先生也不多管。

这位廖夫人的父亲可是知县。

能做到知县的,不止学问好,为人处事、眼界见识绝对也是人中翘楚。

被这样的人稍加指点,就算是块朽木,也能打通任督二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