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乌泱泱一大堆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廖华裳一眼看到坐在桌旁的潘珄,连忙走过去,深深福了下去,“潘叔父……”
潘珄连忙站起,走过来伸手虚扶,“侄女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廖华裳站起身,笑道:“自京城一别,数月未见,潘叔父安好?家中一切可还好?”
“好好好,都好。”
潘珄呵呵笑着,转头对跟过来的廖魁道:“没想到短短几日,廖兄一家在此地竟已有了如此造化,实在难得。”
廖魁感慨叹道:“在下已听小女说过,若没有潘先生当初的仗义相助,我等也不能毫无发损顺利来到羯羚关。潘先生于我廖氏一族,恩同再造!”
潘珄连忙摆摆手,“哪里哪里,还得是侄女思虑周详、筹谋得当啊。”
廖魁引着潘珄回去入座,转身时看了廖华裳一眼。
廖华裳微微一点头,朝旁边笑吟吟看着她的中年男子屈膝行礼,“裳儿见过舅舅。舅舅何时到的?一路风尘,辛苦了。”
大舅舅温琅玉肖似外祖母,与廖华裳母亲温氏长相最相似。如今年近知命,少了年轻时的如玉温润,多了几分大家长的威严。
他早就从妹妹口中得知了外甥女中毒一事,不等说话,眼圈已经泛红,抬手朝廖华裳招了招,“快起来。天冷,裳儿出门怎么不多穿些?快过来烤烤。”
没有提过往,也没有诉离情。
只因过往不堪回首,徒留担忧和牵挂。
只低声问道:“身体可还好?”
廖华裳笑道:“舅舅放心,如今还好。”
温琅玉轻轻叹了口气。
廖华裳朝一旁的谢翊屈膝一礼,与方炜打过招呼。
瑞儿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她牵起瑞儿的手,“瑞儿来,给舅公磕头。”
温琅玉连忙说道:“已经见过了的。当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也孝顺、知礼,不错!只是舅公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以后定然补上。”
瑞儿笑嘻嘻举起舅公送的玉佩晃了晃,咧着小嘴,乌溜溜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思是舅公已经给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