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延骁笑着说:“因为这个不是很正式收缴的,应该是吴鸣锵那小子勒索那些赌场或者烟馆老板得来的吧。”
“他说觉得这个东西特别适合你,但是送给你却不收。”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桂儿。
桂儿听了,心里一动,就说:“是啊,我刚刚和同学逛永安百货的时候碰到他了,怎么可以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呢?”
沙延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我的桂儿是一个好女孩。”
桂儿看时机到了,连忙观察一下周围,小声对沙延骁说:“我刚刚跟吴鸣锵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一件事情,说嫂嫂到现在20来岁,还不曾来月信,这是正常的吗?你之前不是说女子来月信是可以生儿育女的证明?嫂嫂没有的话是不是不能生小孩子啊?母亲还催呢,这怎么办?”
沙延骁脸色一变,说:“是吴鸣锵跟你说的?他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桂儿说:“对呀,他问我脸色苍白是不是生病了?我想着他也是咱们院里出去的,不像是个嘴不严的人,就把最近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就说嫂嫂不惜福,说在上海的时候,他们家全知道她没有月信的事,嫁到帅府来后,哥哥你对他不错,她还整天横行霸道的,还害人性命。”
沙延骁默不作声。
桂儿觉得要再多加一把火,就说:“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路过门房的时候,听到下人们在议论,说大哥哥最近相看了一个中央政府官员的千金,而且还有富商背景,人长的跟天仙似的,还有学识,留过洋的,说母亲就是怕对方找人调查咱们,知道了你跟嫂嫂不和的事情会影响到他们,所以才让你和嫂嫂复合的,都在说父亲母亲偏心呢。”
说着,她拉住沙延骁的手,黯然的说:“哥哥,你好苦啊。”
沙延骁反过来握住桂儿的小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其实桂儿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她觉得不管是什么时代,人总是有情感需求的,沙延骁打小没有母亲,对他从小养抚养长大的养父又去世了,说不定对大帅和夫人是真心孝顺的,就像现代的多子女家庭,最不受关爱的那个往往是最孝顺的,他们其实就是想用孝顺来博得父母的爱。
桂儿现在这样直接把这件事情戳破了,其实对沙延骁也是有伤害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再让这个女人得势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