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与盛家即将成亲家,您与盛家也有亲,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专门来拜访您才是。”
“只是贸然前来,未呈拜帖,还请忠勇伯恕罪才是。”
卫渊正色道:“恕罪二字言重了。”
这时,嫡长子袁文纯作揖道:“卫伯爷,论关系,您是我与文绍的长辈,我们今日随父母前来,主要是想与您叙叙旧。”
“前些年,在扬州时,晚辈与您未多做交流,至今想起,引以为恨,近日听闻您刚好休沐,所以就来拜访了。”
说实话,哪怕重来一次他都没有想到。
昔日的团练使,竟然一跃成长为当朝正三品大员。
而且还被封了爵位。
这可真是让人唏嘘惊叹。
卫渊笑了笑,“就没其他事?”
忠勤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卫渊不动声色,继续饮茶。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下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忠勤伯看了一眼袁文绍。
后者战战兢兢地起身作揖道:
“舅舅.”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打断,“谁是你舅舅?”
袁文绍连忙道:“您是盛家正儿八经的亲戚,这全汴京都知道,我与华兰即将完婚,您自然是”
忠勤伯狠狠瞪了他一眼,拱手道:“犬子不懂事,还望卫将军莫要动怒?”
你还没娶华兰过门呢,就乱攀亲戚?
再说,忘记卫渊在吴大娘子的马球场里说的话了?
人家就只有盛明兰一个外甥女!
乱说话!这可如何开口请人家帮忙?
“卫将军,其实我们今日来,是看在两家颇有关联的份上,可否让我这不成器的犬子,前往新军?”
忠勤伯终是说出此行目的。
谁料卫渊先是故作一愣,而后勃然大怒道:
“放肆!”
“组建新军一事,乃是我大周秘辛,你们是听谁所言?”
“这要是传出去,组建新军的消息由你泄露,你有几个脑袋?不要命了?”
他的一番话,着实是将忠勤伯一家人给吓到了。
忠勤伯连忙道:“卫将军,此事都都传遍了啊.”
卫渊眉头一紧,“你们是听谁所言?本将军要到圣前重重参他!”
“如今两国使节刚走,组建新军一事就泄露了出去,这可是重罪!”
忠勤伯慌忙起身,“卫将军,都怪老夫,是老夫多嘴了,还望你见谅啊!”
卫渊哼了一声,语重心长道:
“组建新军一事,还望忠勤伯守口如瓶啊!否则,陛下知道了,定会震怒!”
忠勤伯拱手道:“请卫将军放心,我们绝不乱说话,我们这就走!”
鬼的守口如瓶。
不过是赶人的说辞罢了。
忠勤伯焉能不知?
他是个要面子的,卫渊给了台阶,他就去下,否则,弄到最后,两家都不好看。
忠勤伯一家人将要离去时,卫渊将他们送来的礼物,也一并还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忠勤伯府此行,算是丢了脸面。
毕竟,送出去的礼,还让人家给送了回来。
但是他们能如何?
实在是惹不起卫渊啊!